贾小梵三人平时喜欢嚼舌根,却从没想过对自己的话负责任,只由着内心的羡慕嫉妒恨,通过这种方式给发泄出来。
哪怕偶尔她们的话被当事人听到,顶多撕破脸皮,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这也让她们越发猖狂。
这会儿贝芸溪寸步不让,而且她武力值不错,又当真是行的端做得正,正要掰扯下来,她们可讨不了一点便宜。
比起名声,当然是能够留在学校继续学习,拿到大学毕业证重要了!
无法,三个人低垂着头脸上各种愤恨,仍旧无奈又害怕地被贝芸溪冷着脸赶着往楼下走去。
鲁新蕾和纪晴瑶生怕贝芸溪哑了嗓子,再受到欺负,便也跟上来。
贝芸溪一边走路,一边低头在本子上写着字。
等到了楼下,她拿出本子来:
“好了,现在是吃饭的点,咱们一号楼是学生来回食堂必经之地。以往这儿是你们散播谣言最佳场所,如今也是你们为我正名的地方。”
“来吧,开始你们的表演!”
贾小梵三个人低垂着头,跟锯嘴葫芦似的,哪里有平时嚣张的模样,
贝芸溪冷笑一声,没管三个人,而是给鲁新蕾看了本子上的内容。
后者点点头,一溜烟跑出去,没多大会儿便拎着个喇叭过来,大声嚷嚷着:“大家伙吃过饭遛食的空,走过来瞧瞧看看呐,有些人为了内心的嫉妒心,不惜败坏舍友的名声,如今差点闹出人命来。”
“我想大家伙肯定听到类似的八卦,都当笑话跟同学分享了吧,但是你们能够想象到自己随便的几句话,就是在助纣为虐,也是在往当事人身上插刀!”
“那不妨你们停下来,听听最近闹得满校风雨八卦怎么来的。”
“也算是你们为八卦助力的一个赎罪吧。”
大家伙的娱乐项目少,吃过饭基本上就是拿着书去自习室。
这会儿他们见到热闹,都忍不住停下来,再听到鲁新蕾的话,和站在楼厅口那清绝无双的贝芸溪,顿时明白这八卦指的是什么,更是迈不动脚步了。
鲁新蕾将话筒塞到贾小梵的手中,“贾同学,在宿舍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要给芸溪澄清吗?”
“这么多人给你捧场,够你开尊口的吧?”
贝芸溪递上本子,“我耐心有限,这是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不愿意要,那么咱们明早就在校长办公室见面吧!”
她的字也似是不耐烦般,写得有些潦草,却依旧漂亮得不像话。
贾小梵脸色苍白,捏紧话筒嗓子干涩道:
“同学们,我,我要在这里当着你们的面,向文学系的贝芸溪同学道歉。”
“最近有污于她名声的八卦,是,是我跟舍友说话时,被人偷听到歪解、以讹传讹的。”
“贝芸溪同学自从入校后,就一直生活学习很规律,哪怕,哪怕后来她抵不住谷同学的热情,答应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她仍旧是每天按点起床洗漱去食堂吃饭,然后在公园晨读后再去上课。平日闲暇时间,她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偶尔去操场上。”
“反正,我从没见过她有一点不检点的行为,晚上也是与同学搭伴回来,没说跟谷同学独自一起过……”
她深呼吸,将自己传出去的话,如实地说一通后,将话筒塞到旁边舍友手里。
有她的带头,另外两位也没挣扎,跟着说道:
“其实我们,我们也好奇她跟谷同学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曾经就,就一起跟踪过他们。”
“贝芸溪同学洁身自好,身为舍友的我们,都抓不到她一点不妥帖的地方。”
“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你们大家伙,将这么漂亮清纯的女同学,形容得如此不堪……”
“这样恶毒的话,任由谁听了舒坦,难怪贝芸溪同学一时想不开喝药……”
“我们是有不妥帖的地方,不该将宿舍里的事情往外说,可你们也不能没有调查清楚流言的真假,就乱传啊……你也是刽子手之一……”
众人看着瘦弱单薄,似是一阵风都能将人吹跑的贝芸溪。
难怪从刚才开始,她满脸怒色与悲伤,却一句话不说,全程写字来表述。
多么漂亮优秀的人,就因为谈了一场背叛的恋爱,又被大家伙儿说道,差点就要香消玉损了。
即便她捡回一条小命,偶尔广播中温柔软糯带着娇的声音,却再也听不到了!
那股惋惜、悔恨之情,让众人脸上都是懊恼、羞愧,毕竟在八卦传播上,他们确实也出了力。
贝芸溪抿唇淡笑着,将本子递给纪晴瑶。
后者拿着本子,微微叹口气,拿着话筒代替她发言道:
“同学们,我与谷同学的恋爱不过是口头上的朋友关系,允许他一个异性朋友,能够常常出现在我跟前。”
“因为他说过,他的加入并不会对我的生活和学习,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不过是想要早点参与到我的人生中,这样顺其自然地毕业后结婚。”
“可是到底是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过的话跟排毒气一样,压根没有一点束缚力。”
“我不怨恨什么,但是也不允许任何人将莫须有的事情,往我身上扣。”
“我想要傻气地以死明志,可是发现,这在你们眼中,会成为以死谢罪的实锤吧?”
“既然我捡回一条命,自然也要为自个儿讨回公道。我想要平静地生活和学习,不被任何人打扰,这样的条件很难吗?”
“你们要是对我的事情人就不信,那我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对峙!”
“希望大家伙记住,这里是学校,是文明传承之地,而不是菜市场,由着人图一时痛快,当成流言的帮凶……”
说完后,他们便去了食堂,进行第二场的澄清。
很快新的一波舆论悄然掀起。
大家谈论起来都是压低声音,“听说了没,文学系的贝芸溪被谷浩南逼迫的自杀了,只能以死明志,后来没死成,倒是成了哑巴……”
“谷浩南身为男同学,竟然放任大家伙往贝芸溪身上泼脏水,会不会他是始作俑者,为了转移大家伙的注意力,忘了他是负心汉……”
等贝芸溪第二天背着书包,跟舍友去食堂时,那种来自路人的嘲笑、鄙夷、指桑骂槐全都不变了,取而代之的是怜惜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