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霍天颢俩人位置足够靠前,前面只有二三十号人,太具有诱惑力了!
贺青冉看向夏昭芸,小声地问道:“芸芸,你认识这位同志?碍事不,要不咱插个队?待会天就热了,我怕孩子受不住。”
柳明坤也笑着说:“夏同志,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地在后面排队,就擎等着吧,估计很有可能误了开场。现在人就这么多了,等开门的时候,来得人全都是熟人插队的!队伍会越来越长,而你们也会越排越靠后。”
“所以呀,现在就到了体现人脉的关键时刻。”
“就插队这点小事,不用多要好的关系,但凡叫上名字的都可以。”
夏昭芸低头抚摸下俩孩子的头,笑着冲柳明坤说:“那先谢谢坤哥了。”
柳明坤一边引着几人过去,一边嘿嘿笑着说:“我就是供销社一小组长,啥坤哥不坤哥的,夏同志和这位……”
贺青冉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客气地跟着夏昭芸喊:“坤哥好,我叫贺青冉,是昭阳制衣厂的播报员。”
“是小贺同志呀,您跟小夏同志就甭打趣我了,咱别坤哥的喊,就直接叫名柳明坤!”
他又低头瞧着俩经过几天喂养,白了一色号脸上带肉的小家伙:“这是咱侄子侄女吧?跟小夏同志长得可真像,”说着他翻了一遍口袋,都没寻到点逗孩子玩的东西。
倒是霍天颢摸出来一把模样小巧精致又憨态可掬的十二生肖徽章,往柳明坤手里一塞,懒散地说:“人家给塞得,我用不着,给孩子拿去玩吧。”
柳明坤眼皮不敢抬,使劲控制嘴角不要咧得太大。
他颢哥啥时候喜欢这些小玩意,还被人塞成功了,啧啧,换了衣服还能随身携带,不同寻常,太不同寻常了!
他蹲下身,要将徽章往孩子的包里塞。
小家伙们都紧紧握着包,抬着小脸带着丝渴望地,用那葡萄般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夏昭芸,“妈妈?”
柳明坤一愣,“妈妈?”
随即他扭头看向霍天颢,果然后者面色都有些铁青。
他觉得手里的徽章太烫手了。
这小夏同志如此年轻,竟然结婚还有了俩能打酱油的娃了,哎呦喂,可怜他颢哥刚情窦初开,就被一盆冰水给浇个透心凉!
夏昭芸笑着对孩子们说:“喜欢就拿着吧,记得跟俩叔叔说谢谢。”
孩子们高兴地点头,一边接过徽章自个儿小心翼翼地塞包里,一边则仰着小脸跟霍天颢和柳明坤说谢谢。
柳明坤讪讪笑笑,看看夏昭芸的模样,再看看俩娃,那跟一个模板出来的狐狸眼,就是铁证呀!
当初他怎么就不将人的信息摸清楚呢?
这样他也不至于傻乎乎拽着颢哥来找虐了。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仓库里还有新到的货没登记,颢哥你送我一程呗?”柳明坤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颢哥再陷进去了,寻了个蹩脚的理由。
霍天颢挑眉:“要去你自己去,”说着他将车钥匙扔过去。
柳明坤忍不住磨牙。他这是为谁呀?
自己连跟小贺同志进一步接触的机会都割舍掉了,颢哥竟然不接话!
看来颢哥是真想要帮小夏同志,监督许伟霖,挺过复赛。
他颢哥命苦呀,那么多鲜花不喜欢,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还是别人家院里扎根瓜果的。
为了让哥感情路上少受挫折,他得让颢哥早点迷途知返。
柳明坤挠挠头嘿嘿笑着:“其实也不是多重要,仓库管理员应该能看见顺便登记上了,等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再核查。”
他接着装作逗孩子似的,“小朋友你们叫什么?”
小如愿是哥哥,胆子大些,又自诩是家里的小男子汉、顶梁柱,所以他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叫温怀瑾,这是我妹妹温怀瑜,不过我们小名叫如愿和如意。”
“你们名字好听寓意也好,看来你们爸爸妈妈很爱你们呀!今天你妈妈参加比赛,你爸爸怎么工作这么忙,也不请假陪……”
贺青冉突然冷着脸将孩子拉扯过来,“坤哥,他们还小,不经逗的!”
夏昭芸也紧抿着唇,明白柳明坤的意思,淡淡地说:“孩子的爸爸比较忙,他是做大事的人,没必要陪我胡闹。”
柳明坤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也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他认错倒是快:“对不起啊,小夏同志、小贺同志,还有俩小朋友,我这人神经大条,说错了话,您们别介意。待会我请你们吃雪糕喝汽水,当赔礼!”
而霍天颢直接迈腿,“你们先登记进去,我买汽水随后找你们。”
柳明坤真是一个头俩个大,只苦笑着解释:“我哥实在人!”
贺青冉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张了张嘴,看看闺蜜,倒是忍住没有解释。难不成跟人说,这俩孩子是烈属,是芸芸领养的?
不过呢,柳明坤很会活跃氛围,而贺青冉从一定程度来说,是个人来疯,俩人很快聊到一起去了,等登记进门的时候,俩人都已经最快暴漏了单身的状态,彼此眉眼间带着那么点腼腆和火花。
夏昭芸木着脸,感叹男女间磁场吸力之大,五月是适合恋爱的季节呐。
夏昭芸和贺青冉是参赛选手,她们直接凭借着介绍信进入后台,签到后将自备伴奏磁带交给工作人员。
“芸芸,你先带着孩子们去看比赛,我自个儿在后台准备就行。”贺青冉深吸口气,现在就紧张的牙齿打架了。
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工作证、大摇大摆进来的柳明坤,见状笑着安慰道:“小贺同志,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有啥害怕的?”
“待会比赛的时候,下面一片漆黑,只有戴眼镜的人能反射点光。你就当成有几颗繁星的清早,正适合感情充沛地朗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