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问道:“若是任老太被毒哑,她到医馆去看,能查得出是中毒吗?”
“绝对不会!”温重鸣带着几分得意的说道。
贺兰月看向洛离,见洛离点了点头,她这才说道:“你们两人身上现在有这药吗?”
两人很有默契的摇了摇头。
洛离说道:“明晚这个时候,你到这里的这个树桩下来拿药。”
说着,洛离用脚点了一下他们边上的一个树桩。
春杏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只要那任老太不要整天在家里骂的鸡飞狗跳,我这日子也能清净一些。”
“说说他们家的情况。”
“任老太一共生了四个儿子,老大,也就是任瑾之的爹,奸的很,老二又蠢又懒,老三滑头,将老太太哄得很好,还知道护着老婆孩子,老四就是一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可心里有一把小算盘,算得精着呢!
要不是成亲那日,县丞府的江公子过来帮我撑场面,我的那点嫁妆早就被任老太搬走了。
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任老太整日刁难我,就是想让我拿出嫁妆来补贴家用。
我不同意,就整天在家里指桑骂槐。
他们一家子绑成一股绳,每日就知道针对我,弄得我也无从下手。”
贺兰月想了想,看向洛离问道:“兄长,你手上有多余的钱吗,我想在周围买一个小一点的庄子。”
洛离一些奇怪,怎么突然问起买庄子的事,但他也没多想,就说道:“我在这周围有一个三十亩地的小庄子,可以送给你。”
“不用的兄长,我只是想借用一下。”
“好!”
贺兰月看向春杏又说道:“你先将任老太毒哑,等过两天,你就向大家宣布,老太太身体不好,你准备带老太太和老大一家到庄子上去过日子,这样任家自然就会乱起来,你要让他们越乱越好。
等到任瑾之的腿好了,他们会求着你向江公子求情,恢复他的学子身份,再送他到镇上赶考。
那个时候你就掏空任家所有的家底,最好是让他们连田地也全卖了。
当然,你得做个表率,让他们从小庄子上搬出来,就说庄子你送给江公子了,还贴上了你所有的嫁妆。
这样一来,任家也会心甘情愿将田地全部卖掉。
到时候任瑾之出事,任家一无所有,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春杏听了顿时眼前一亮,赶紧给贺兰月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一席话,让婢子茅塞顿开。”
洛离再次指了指那个木桩子,“药和地契我都会放在那里,你明晚来取。”
春杏在此深深一拜,“多谢两位公子。”
贺兰月抬手虚扶了一把,“天色晚了,我们还要赶路,你也赶紧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温重鸣看着贺兰月是越看越喜欢,小丫头不仅凶狠,而且还有头脑。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个意思,“小丫头,你可太厉害了,这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贺兰月气的咬牙,这是说她心狠手辣吗?
洛离更直接,动作很快的一拳打在温重鸣的脸上,狠狠的说了一句:“闭嘴。”
猝不及防的一拳,让温重鸣疼得嘴都张不开。
可他明明就是夸小丫头啊,他真不明白到底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