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白药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心里默默的盘算鱼安止的事。
鱼安止和傅景龙又一次狼狈为奸,以后对付傅景龙,很可能殃及他这条小鱼,不好跟鱼敬宗交代。
可事已至此,鱼敬宗连个电话都不打,估计已经放弃继续调和两人的关系。
那就代表着可以放开手脚,不把鱼安止打疼了打怕了,他不服气,还会惹是生非。
林白药脸上浮上几丝冷笑,起身上楼。
跟申初成打声招呼,从银贸广场驱车回到澜庭,途径隗竹房间时林白药停住脚,自上次强吻之后,他和隗竹再没见过面。
一是他实在太忙,回来次数不多。二是每次回来敲门,隗竹人都不在。
后来问过门卫,好像最近这段时间隗竹并没有回来住,应该是害羞,或者不知道怎么面对林白药,干脆住到了学校。
咚咚咚。
林白药没有抱着任何期待,只是习惯性的敲了两下,房间内沉寂如常,正要转身离开时,房门吱呀打开。
隗竹穿着蓝色的九分牛仔裤,黑色的圆领文化衫,白色的小板鞋,青春靓丽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又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咦,你剪头发了?”
林白药惊讶的道。
隗竹以前是长头发,总是简单的绑成马尾,现在剪短,也不是那种男生气的齐耳短发,而是垂到脸颊下方,碎而有型,清爽干净。
“项目进入收尾期,忙的没日没夜,长头发洗起来太麻烦,所以剪短点方便熬夜。”
“怪不得,”林白药道:“猛一看不认得了……”
隗竹秀美微蹙,道:“怎么,不好看吗?”
林白药赶紧道:“哪能呢,以你的颜值,就是没头发……咳,我意思是什么发型都可以驾驭……”
隗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白药,直到他战战兢兢,只知道傻乎乎的赔笑,这才莞尔说道:“吃宵夜吗?给你做碗阳春面?”
“别说,肚子饿的叫呢……”
林白药进屋,没像以往窝在沙发上等吃的,而是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抱怀,笑看着隗竹手法老练的剥葱煎蛋,烧水煮面,一气呵成。
“央媒的那篇采访我看了……”
“嗯?”
“我为我的无知道歉。”
“什么?”
隗竹正在切火腿,回头时不防刀刃一滑,斜斜的切到了手指:“哎哟……”
鲜血从指肚冒出来,晶莹的如同雪堆里绽放的梅花。
“受伤了?”林白药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低头查看伤口,道:“家里有碘伏和纱布吗?”
“没……”
话音刚落,手指被林白药含在了嘴里,柔软湿润的触感压过了伤口的痛楚,心底泛起无法言说的奇妙体验,羞涩的往回缩手,却被林白药含糊不清的呵斥道:“别动!”
唾液里含有一种叫efc的多肽类氨基酸细胞,可以快速止血,动物受伤喜欢舔舐伤口的作用也在于此。
隗竹呆呆的瞧着林白药,眸子里越来越温暖,果真一动不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似乎一瞬,又似乎一生,林白药终于舍得松口,看着手指不再流血,道:“你等着,我出去买碘伏……”
隗竹柔声道:“经常做饭的人都会切到手,不用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