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杨立仁自行告辞,朱大观如在梦中,抓住林白药问道:“到底嘛情况?”
林白药笑道:“去年暑假期间呢,我和刚哥合作做了点小生意……”
他把桩桩件件告诉了朱大观,朱大观仿佛在听天书,时不时的发出惊叫声,再兴致勃勃的追问几句。
可听到后来已经渐渐麻木,只是盯着林白药的脸,好像在思考他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和自己勾肩搭背偷看女生的兄弟。
迷迷糊糊中坐车到文澜路附近,七拐八拐,一家藏在破旧居民小区的小饭馆出现在眼前,招牌写着天下第九。
点了九个最家常的菜,上了两瓶最普通的白酒,两人吃着喝着聊着,不知不觉林白药有了醉意,不知不觉朱大观天旋地转,然后勾肩搭背出门而去。
老板摇摇头,他看出这是喝的失恋酒,道:“太年轻……”
……
第二天早上醒来,人在澜庭。
段子都他们全程跟在后面,所以两人全部喝醉,不怕露宿街头。
林白药头痛欲裂,喝便宜酒最大的弊端就在于此.
他挣扎着穿衣起床,走出卧室,看到朱大观正躺在沙发上睡的香甜,伸个懒腰转身想去洗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抬头看看墙上的闹钟,7点18分,谁这么早?
“哪位?”
拉开门,林白药揉着太阳穴,没好气的问道。
隗竹亭亭玉立,手里端着精致的小煮锅,展颜笑道:“醒了?”
林白药还穿着昨晚的臭衣服,浑身酒气未散,头发蓬松如猪窝,晃了下神才反应过来,闪到一边让开路,道:“请进请进……”
“给你们俩做了醒酒汤,趁热喝点,会舒服些……”
隗竹走进房间,看见熟睡的朱大观,忙压低了声音,歉然道:“大观还在睡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用管他,睡觉跟死猪似的,咱们就是唱歌也吵不醒的。”
林白药觉得朱大观睡在客厅不雅,把他扛起来送到卧室,也不知道段子都他们怎么搞的,把人扔沙发就完事了?
稍后得批评一下。
再回到客厅,隗竹已经去了厨房,拿碗筷盛汤,双手端着几乎是小跑出来,却还是轻放到茶几上,忙不迭的去捏耳垂。
耳垂散热确实有用。
尤其美女的耳垂,晶莹剔透,冰挂似的,看着就清凉。
林白药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专注于留学申请,不会再过来住了……”
正常而言,米国留学申请要9月份,放榜在12月,报到是明年3月,不过各校也有各校的章程,并非那么固定。
林白药怀疑,隗竹要去斯坦福,正规途径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所以她如果确定要去,肯定是走了别的路数,比如后世很出名的侧门战略。
名校怎么?
名校也要恰饭,也有人情世故,也有各种潜规则。
不分东西方,只要有阶级,就会有侧门。
谁也别笑话谁。
只是这种话,以他和隗竹的关系,问,不如不问。
“留学是留学,生活是生活,我只是辞了幻兔网络的顾问,又不是去修仙隐居,你这是要逼我退房吗?”
隗竹的语气少见活泼,林白药举手,道:“我说错话,我认罚。”端起碗,一饮而尽。
别说,暖暖的,酸酸的,开胃又提神,连头疼也似乎好转了一些。
“烫,你慢点……”
隗竹阻止不及,眼中透着担心。
林白药抹了把嘴,道:“我这人舌头厚,放心,不怕烫!”
隗竹没好气道:“我看是脸皮厚吧?”
林白药耸耸肩,道:“谢谢夸奖。”
两人隔着老远,各自坐在沙发一边,又闲聊两句,隗竹双手交扣,犹豫着道:“你和叶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白药大怒,冲卧室吼道:“朱大观,老子舌头厚,就你舌头长是吧?”
隗竹解释道:“昨晚你和大观都喝醉了,正好在楼下遇到你那两个朋友拖着你们上楼,我帮着扶了下。你一直哭喊着叶子别走,不要离开……”
林白药老脸一红,道:“我哭了?不会吧?”
隗竹肯定的点点头,道:“哭了。”
靠,莫不是假酒吧?
林白药讪讪而坐,过了一会,道:“我和叶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