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稳住局势,叶西吩咐吓呆了的柴暮云给林白药打电话。
得知消息,林白药马上动用关系,希悦酒店所在辖区的分局领导亲自带人赶过来,二话不说,不听解释,把面包车和车上的所有人抓到了局里。
经过核实,对方的身份是真的,但来越州抓人不合程序。
再说了,大家都是业内的,有些事糊弄外人还行,糊弄同行就有点侮辱智商了。
”……兄弟,这名女性受害者,自称去年十月和赵合德单独喝酒时受到侵犯,现在是一月,期间三个月她没有去任何相关部门报案,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留存,你们就敢立案?就敢到越州抓人?“
“她说出了赵合德身上的隐私部位特征,还有几名人证,并且时间地点都对的上。我们只能说不严谨,但不能说肯定立不了案。还有,女性受害者遇到这种事,刚开始害怕担心,不敢报案,后来想通了,要把施暴者绳之以法,咱们见的多了吧?总不能因循守旧,眼睁睁看着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
越州区分局的这位领导都被逗笑了,道:“法之所以是法,就是因为法是一切行动的铁律!你们胡乱立案就算了,异地拘传为什么不让我们协作?第三百四十六条规定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这样不按规矩办事,让我们很难做啊……”
首都来的都有傲气,一人冷哼道:“通知你们?你们把人偷偷放跑了,我们抓谁去?”
这句话彻底把路走窄了。
此事连夜被捅到市局,市局到省厅,省厅直接向公案部告了状。
为何这么怒火滔天?
因为大家都不蠢,看的出来这是针对赵合德的栽赃陷害,手段下作且恶毒。
多亏人没被带走,如果被弄到了首都,省里再去要人就千难万难。
先把人扣起来慢慢查,哪怕最后查不出来什么,赵合德就像那个主持人一样,完全社会性死亡,还怎么有脸担任星盛的控股大股东?
就算脸皮厚也不成,会对星盛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其他股东和经销商也不会同意他继续留任。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南都总编当场暴走,当着他的面,在他的接风宴上,把他的朋友搞的这么狼狈,简直脸上无光。
见赵合德没大碍,安慰两句,又让星盛安排了车,没在越州停留,直奔首都而去。
他在首都的能量,大的超乎了林白药的预料。
第二天,跑来越州抓人的五名警 察就被内部审查,并由他们口供追查到了赵五岳安排那个女人报假案的事实。
赵五岳是首都某区街面上的一个小角色,他没抵抗,招认曾被赵合德欺负过,所以想了这么一招去报仇。
其实所有人心知肚明,赵五岳是帮人顶了雷。
可他嘴硬撑着,没人真的跟他过不去,非得憋着劲往后面查。
犯不着,没必要,反正现在已经能交差,再查下去两头不讨好,谁干这种得罪人的蠢事?
邓坤还在做着事成之后论功行赏的美梦,就被赵五岳的落网震的好半天说不出话。
赵五岳死了,他只当死了条狗。他惊的是越州方面的反击就跟装了精确制导似的,稳准狠,生生的抽的他脸疼。
同样得到消息的何铭快要魔障了,又砸了满屋子的东西,还要收拾邓坤,被吴世章苦口婆心的劝阻了。
两人总斗来斗去,可兔死狐悲,都是何铭的狗腿子,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这次除掉了邓坤,他或许可以得意一时,可开了先例,下次轮到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邓坤有勇无谋,留着当对手,既让何铭放心,实际上也伤不了自个分毫,正是人尽其才。
“赵总人呢?”
林白药走进星盛,没看到赵合德,扭头问柴暮云。
柴暮云低声道:“赵总在隔壁办公室,谁也不见,我担心他出事……林总,要不您去看看?”
林白药笑道:“赵总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能出什么事?放心。我先过去看看……”
来到隔壁盛合德公司,敲了敲总办的门,林白药道:“赵哥,我有事和你谈……”
等了几分钟,屋门打开,赵合德并没有想象里的憔悴和颓废,反而精神松弛,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透着股悟道后的禅意和通透。
“来,进来坐,我正准备找你……”
赵合德拉着林白药进了房间,关上门,径自说道:“林老弟,我准备转让星盛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给你,由你绝对控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