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邛也不知道刘子夏脑袋里的弯弯绕,这会心里还期望满满呢。
这要是让他知道,其实刘子夏早就已经放弃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期待了。
“好,我肯定问。”刘子夏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心下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不问。
……
一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2点半。
5个人喝了2瓶五粮液,平均下来,一人也得又半斤多,这酒量也还算可以,尽管不至于醉,但是也不能开车了。
几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来到了和平饭店的大门口。
相互之间刚准备告个别,这个时候电梯口的方向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以及谈话声:
“刘院长,这次您的讲座真的是让我们受益匪浅,回头您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到我们医院莅临指导。”
“张副院长,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您在华医论坛上发布的《心外老年患者手术期心理护理》写得很好,我也是很受启发!”
“曾主任,下次再有这样的交流会,可一定要叫上我,能和这么多专家学习,是我的荣幸……”
刘子夏他们几个人扭头朝着电梯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行20多人,正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而走在最前面的是刘子夏最亲近的人,上沪刘家,刘氏三兄弟!
“嘿,还真是巧了,没想到刘叔叔他们也在这吃饭啊?”
吴兵看了眼睛一亮,就要过去打招呼。
刘子夏拽了吴兵一把,说道:“兵哥,那边人多,咱们就别凑过去打招呼了。”
“我说你小子可真有意思,看见自己亲爹、亲叔叔的了,都不过去打个招呼。”
吴兵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不过还是听刘子夏的,抢先一步出了酒店大门,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两辆黑色奥迪a6前面,一行人停了下来,吴兵看着刘子夏,道:“子夏,你怎么来的?”
“开车过来的。”
刘子夏从兜里掏出钥匙,说道:“不过……我还得叫个代驾。”
吴兵说道:“你叫什么代驾啊,直接跟叔叔一起回去不就得了?”
“那个……”
金展打断了吴兵的话,说道:“吴台,你刚刚就说叔叔,叔叔的,谁啊?”
“哦,嗨,看我这脑子。”
吴兵一拍脑袋,说道:“刚刚朝着门口走过来的那些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位,是子夏的大伯、父亲还有小叔。”
“啊?”
金展他们几人全都给愣住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吃个饭都能碰上自己的家里人?
“对。”
刘子夏点点头,说道:“今天我父亲他们要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看来商务研讨会开完之后,他们就来这吃饭了。”
“那子夏,你还是跟着令尊一起回去吧,我看……”
金展刚说到这儿,突然指着大门口的方向,说道:“那是什么?”
几人顺着金展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一群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举着一个红色的大横幅,浩浩荡荡地堵在了和平饭店的大门口。
那红色的条幅上,是一行白色的正楷大字:
‘上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救治不当,致病人张建泉死亡,医院宣布无责?还我公道!’
“这什么情况?”刘子夏远远地看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第一感觉,刘子夏觉得这是医患之间出问题了!
“张建泉,张建泉……”
谢绍威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突然一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前两天的时候,这事还上了咱们上沪卫视的早间新闻了呢。”
“怎么回事?”吴兵皱了皱眉头,问道。
“哎,这事说起来,其实就是这个张建泉的家属,讹上医院了!”
谢绍威叹了口气,开始给众人介绍了起来:
“这个月20多号吧,上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120出急诊,接到一个突发脑溢血的患者,名叫张建设。
张建设的情况比较危急,需要做开颅手术,根据医院的规定,如果患者家属不在手术单上签字的话,这台手术就不能做。
因为当时张建设是从单位直接拉到医院的,所以张建设的身边亲人们都不在场,这个手术也就一直都没办法做。
等到张建设的家属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家属不说签字做手术,反倒开始推脱起责任来了,认为谁签字谁就得交钱。
最后,当张建设的家属人商量好手术费每个人交多少钱的时候,张建设的情况已经是高危状态了,所以最后也没能救回来。
在之后,张建设的家属们就和医院闹腾了起来,甚至还纠集了一帮人,每天都会去上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堵门、骚扰个大门诊、并且还无理取闹。
医院专门处理医患关系的部门,主动去找张建泉的这些家属们聊了聊,想要寻找一个解决办法。
可是那些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都已经被金钱蒙蔽了眼睛,非要医院这边拿出500万的赔偿金来,才肯罢休。
医院这边肯定是不同意啊,所以两边就这么耗了下去。
可是我这几天也没听说这件事有什么进展啊,今天这又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