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这些个铜器也真是有意思,一件件连个铜锈都没有,一瞧就都是现代工艺品!
“没想到小哥儿还是位行家啊?”
听着刘子夏一口的京片子,摊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小哥儿您也说笑了,就算是真正的汉八刀和田青玉雕琢的玉蝉,估计也就卖个三四百万的,还不够在京华买个几十平米的房子呢。”
被刘子夏一句话给诈了出来,这摊主倒是也实诚地交了底儿,
尽管这话没说明白,但也等于是侧面告诉他,这枚玉蝉是假东西。
“呵呵……”
刘子夏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摊位上的这些东西。
说实话,这些东西乍一看,至少以刘子夏这毫无古玩眼光地眼睛来看,还都是挺入眼的。
不论是那枚玉蝉、带着两三个沁色的玉雕、鸡血石印章……反正比那些摆放地特别板正的崭新铜器,要入眼地多!
看了好一会,刘子夏摇了摇头,说道:“老板,就这点东西吗?”
“小哥儿,这些您都不满意吗?”
瞧这刘子夏蹲在摊位前头,很认真地看了有十四五分钟,这摊主还以为这次有戏呢。
结果,刘子夏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嗯,没什么眼缘儿。”刘子夏点了点头,说道。
“那……您看看那边有吗?那边还有几件铜器,兴许有您喜欢的呢。”摊主摸了摸鼻子,然后指了指摊位的东南角。
“老板,要是那些铜器的话就算了吧。”
刘子夏还以为摊主说的是摆在东侧的那些崭新铜器,就随口说了一句。
“小哥儿,我说的是那些铜器再往东一点。”
摊主干脆站起身来,把刘子夏的眼神指引了过去。
“再往东侧,那边还有吗?”
刘子夏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摊主站着的对面。
走过来一瞧,刘子夏差点没眼看了!
只见在摊主的前面,还摆放着几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物件,或是呈现刀型、或是呈现铜镜的形状……还有一个呈现小炉子的形状。
反正每一样物件都能看出来应该是铜器,但是都不太好看,上面锈迹斑斑、脏乎乎地也就算了,关键几乎每个物件,好像都缺损了!
“不是,老板……就这物件,您也拿出来卖,您是有多缺钱啊?”
就算刘子夏不是个混古玩、收藏圈子的圈外人,也知道古玩是讲究品相、历史以及传承的。
首先,这些物件,第一个品相就沾不上边,就更不要它们的历史以及传承了!
这样的物件,别说那些古玩圈子里的人,恐怕连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去买吧?
“小哥儿,这些物件上面可都是历史的证明啊!”
刘子夏话音刚落,摊主就回应道:“我实话告诉您吧,这几样东西都是我家里传下来的东西,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我也不敢去轻易清理,要不是家里我大侄子看病急用钱的话,我也不会想要把这几样东西给卖了!”
这摊主还真是演技派,就这几句话说得那是情真意切,到后面的时候,眼圈竟然还红了!
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了,说哭就哭,这要不是演出来的,谁信呐?
而且还是当着刘子夏的面,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刘子夏这个当导演的,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是在假哭了!
“老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总归有办法的,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啊?”
刘子夏随便劝了两句,就开始低头打量起这几样看起来完全就是破烂的玩意儿。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干,等一会找到苏诺了,就直接打道回府了,月月还在家里等着吃饭呢。
要说这几样东西呢,破归破,但是看起来,好像还真是老物件,毕竟不是老物件的话,也不能有这么多的污垢和铜锈啊?
至少刘子夏心里是这么认为地。
仔细看了看,这些物件里面有铜匕.首、铜镜、铜爵、铜壶,还有一个就是铜炉了。
这七八样东西比起来,也就是那个小小的铜炉,品相还算完好,至少它不残缺啊?
而且看它的炉口,一片黑黢黢的,好像是一直当作香炉来用的,看香炉口的直径也不过15公分左右,至少从现在看,制作的还是比较小巧的。
不知道为啥,看了这几件东西之后,刘子夏突然就对这个只有径15厘米左右的香炉来了兴趣,鬼使神差地说道:“老板,拿个计算器,咱聊聊这个小破炉子啊?”
就像之前他和苏诺说的那样,想买什么物件,不能直接拿起来问,要不然摊主敢给你开个天价!
至于拿个计算器……就是要谈谈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