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的护卫张福全一早就安排的是自己人,毕竟顾长恭只是质子又不囚犯,安排自己人保护自己的安全合情合理。
故而,顾长恭在卫胥哲这儿露了面报备了之后,也是来去自由的。
这会儿,交待了心腹侍卫几句便准备离府前往城南,管事公公甄炳顺急急进来。
“主子,外面来了两位姑娘,都要求见您。”
“谁来都不见。”顾长恭态度冷淡地拒绝,“我需要离府一段时间,有事去南边的渔村找我。”说完便要起身。
甄炳顺忙道:“可是主子,景洛姑娘也等在府外呢。”
主子万里追妻,景洛姑娘就是主子要追的妻,她的画像侍卫暗卫人手一份,哪个不认得?
阿洛?她怎么来了?顾长恭心里狠狠酸了一下,难不成她喜欢西魏二殿下?
可二殿下不就是他自个儿吗?不,不对,自己如今可是商人身份,跟西魏二殿下不挂边,二殿下是想撬人墙角啊!
顾长恭捧着脑袋,觉得自己多了一个情敌,这个情敌就是他自己,脑子也是够凌乱的。
“你让阿洛进来吧。”
“是,主子。”甄炳顺甩着拂尘,往府外去。
质子府门口,朱灵湘和许景洛一左一右站在那里。
朱灵湘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双手抱胸,抬着下巴俯视着许景洛。
虽然早已失去了公主身份,成了亡国奴,但在她眼里,许景洛依旧如同蝼蚁。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都已经成了破鞋了,还巴望二殿下能够记得你?”
许景洛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有一回宫宴上,她与顾长恭的座位相隔不过是一道半透明的屏风,顾长恭竟透过屏风频频打量许景洛。
之后,许景洛上台表演才艺的时候,他又前所未有的夸赞了她……
这件事让朱灵湘妒忌得几乎疯狂,所以才会联手许景婷给许景洛下药,毁了她的清白。
如今许景洛的儿女都五六岁了,二殿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这样一个破鞋动心的。
“破鞋?朱灵湘,再敢说我一句破鞋试试?”许景洛走到朱灵湘面前,神色冰冷地直视着她。
以前她是公主,自己屈居人下,如今都是脸上烙了字的囚犯,谁怕谁呢?
不就是干架的事么?她会怕?
“破鞋……”朱灵湘白眼一翻,直接脱口而出。
“啪~~”
她话音未落,就挨了许景洛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朱灵湘发髻被打歪,狼狈地捂着脸颊,气得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她可是尊贵无比的南周长公主,砍人脑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曾挨过别人的打?
纵使如今成了囚犯,在双龙城里谁见了她,不得卑微地低下脑袋?这个该死的丫头竟敢动手打她?
“许景洛,你,你竟敢打我?”
“你满嘴喷粪,纯属找打!”
“你,你,我跟你没完……你们还愣着干嘛?去把这个贱丫头给我打死。”
朱灵湘是乘坐轿子来的,四个轿夫都是年青壮汉,听了朱灵湘的命令,齐齐扑了过来。
许景洛这几个月沙袋,可不是白绑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人,连踢带踹过肩摔,几个汉子很快就被她撂倒。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笑地望向朱灵湘。
“没事的时候多照照镜子,看看脸上烙了个什么字,对了,记得说人话,否则,下次还得挨打。”
朱灵湘做梦都没想到,许景洛居然这么能打,害怕地退后了几步,攥着帕子哆嗦着唇瓣,高抬的下巴不由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