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不成认识?”许景安发现他神色的变化,一脸诧异。
“当然了。”顾长恭边整理衣裳边一脸淡然道,“我是阿洛的夫君……”
“夫君?不可能。”许景安愤怒地打断,“我没有姐夫,我姐也没有男人,你休要胡言乱语。”
许景安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顶开,探进来两只小脑袋瓜子。
润天和怡宝瞪大惊喜的眸子打量了顾长恭几眼之后,蹬蹬蹬蹬跑进房间,一下扑到顾长恭身上。
“爹爹爹爹,您真的来找我们了,太好了!”
“怡宝昨天晚上还梦到爹爹了,今天爹爹就来了。”
“爹爹你不要再走了,润天会很乖哒,会听您和娘亲的话。”
“怡宝也会乖,会帮爹爹和娘亲干活。”
“好,爹爹再也不走了,永远陪着你们。”顾长恭两只大手把两个孩子一手捞一个,紧紧揽在怀里,并且在他们额头上亲了亲。
比亲爹还慈爱,比亲爹还温和,比亲爹还亲爹!
这一出,把许景洛和许景安都给闹懵了。
见那边一副父子父女团聚的热烈景象,许景安询问的目光投向许景洛。
许景洛支着下巴,无奈地耸了耸肩。
“润天怡宝别闹了,他不是你们爹。”
许景洛有些尴尬地上前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之后交给许景安。
“赶紧抱走吧,别把笑话闹大了。”
两个孩子被送走后,许景洛望着顾长恭,谦意道:”孩子的爹英年早逝,我怕他们受伤害便一直隐瞒着他们,公子见谅啊。“
顾长恭满头黑线,谁说他死了?他不活得好好的么?
可到底不敢说,犯了事一跑了之,他怕说出来,阿洛不会原谅他!
“公子,你的腿似乎有点问题,不能动弹了么?”许景洛也察觉他神情不对,上前坐在床边,伸手去敲他的膝盖。
她发现他的腿一直好像没动过,便怀疑他是不是瘫痪了,想试试他的膝跳反射。
“我的腿没事,不用担心。”顾长恭幽幽开口,“我只是久未进食,虚弱而已。”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许景洛还真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忙出去给他端来一碗海鲜粥,顾长恭喝过粥后,再次沉沉睡去。
许景洛便把门带上,走出了屋外。
一出来,润天和怡宝便撅着委屈的小嘴,上前攥住许景洛的衣角。
“娘,他真的不是我们的爹爹?可是,润天好喜欢他哦。”
“怡宝也喜欢他,要不娘,你就让他们做我们的爹爹嘛。”
“哪能逮一个陌生人就叫爹爹的?”许景洛心疼地在两个孩子头上揉了揉,“娘同样也可以保护你们啊,要爹爹做什么?别闹了,玩去哈。”
两个孩子扁着小嘴牵着小手,耷拉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走了。
望着孩子失落的小背影,许景洛的心不由抽痛了一下。
对于‘爹’这个问题,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孩子们说,才能不给他们造成伤害。
也不怪他们那么想要一个爹,毕竟,从小到大没少被村里的孩子骂野种!
那种伤心难过,是有爹的孩子体会不到的。
孩子们走后,一直站在旁边的许景安走了过来。
“姐,他说他是你的夫君……你们之前真的没有见过面?”
有些话,他也不好说,但他总觉得润天和怡宝跟这个男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说不定,真的是孩子们的亲爹呢?
“之前,与他的确见过一面。”许景洛支着下巴,“逃离南周京城前,我去镇远将军府找你们,在府门口有过一面之缘。”
“他也是南周国人?”
“不是。”许景洛摇头,“是西魏国的商人。”
那晚,张福全告诉许景洛,顾长恭是西魏国的豪门,许景洛也未作怀疑,认定他是商人身份。
故而对顾长恭的遭遇也没多问,商人出门在外,被人劫财不是很正常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