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洛咬了咬唇,道:“我,我哭过了。”
顾长恭闻言一怔,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许景洛抿了抿唇,道:“我刚才做梦了。”
顾长恭忙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许景洛神色一黯,幽幽地道:“我梦见你在前面走,走得很慢很慢,可我在后面拼命的追呀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我就大声的叫你,可就是忘了你叫什么。”
“所以,你就急哭了?”顾长恭听得心疼不已,顿了顿,又握紧了她的双手,柔声安慰道:“那现在呢,现在想起来了吗?”
“当然啊!”许景洛甜甜一笑,点点头道。
......
此时的广西将军府,夜已深,朱灵素一个人衣着单薄地站在庭院前的廊下,望着远方,像是在发呆似的,满腹心事。
孙延龄拿了一件外衣过去,轻轻替她披上了,劝道:“夜深了,外面凉,你进房去吧。”
朱灵素无动于衷,仍旧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孙延龄一愣,又无奈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白天的事,你为我想得那么周到,真是辛苦你了。灵素,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你肯听吗?”
朱灵素微微侧眸,道:“你说吧。”
孙延龄便发自肺腑地道:“灵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心里想的人不是我这样的。这两年,你就在我身边,就这么熬着,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做丈夫的,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我本来想,我就这么陪你这么熬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可怜我这一片真心的。”
朱灵素抿了抿唇,道:“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受,除了依靠你我还能依靠谁呢?你对我的每一份爱,都像粮食和水一样让我生存下去。我这个人一个人呆太久了,性格孤僻,有些时候不近人情,你不要怪我。”
孙延龄忙摇着头道:“不会不会,我只想让你快乐。”
朱灵素莞尔一笑,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孙延龄听了,顿时心头欢喜,连连点头道:“好,那你答应我,让我好好的替你过个生日好吗?”
朱灵素转过脸去,淡淡地道:“我答应你!”
孙延龄顿时喜笑颜开,欣喜不已道:“好,没事我先走了。你别站太久,小心着凉。”
“好。”朱灵素漫应了一声,目送着孙延龄离去。
......
翌日,孙延龄当着众将士的面,喝了几口酒,朗声道:“我喝的是毒酒,明天天亮之前,要是回不到这里,毒药就会从我胸口这里开始发作。到时候,我会感到有点痛,痛到咬断自己的舌头就感觉不到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变成哑巴,直到我回到这里。你们现在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今天没有大将军,所以没有任何将令,我没办法给你们任何保证,只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的。我始终会跟你们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那些将士们就陆续开始站起来,端起碗就倒了酒,二话不说地喝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誓死跟随将军!”
于是,孙延龄就带领他们换上便装,骑马飞奔而去。
而此时的一个黎族部落里,大家载歌载舞,部落的酋长吩咐一旁的心腹道:“最近局势紧张,你带人要多加巡查,但是没事不要惊动了他们,让他们过个好年吧。明年的今天,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明年!”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孙延龄等人已经悄悄潜伏到了他们这些人的附近,伺机而动,顺利偷到了一只紫檀木匣子,可正当他要翻身上马准备逃之夭夭的时候,却被闻讯追赶过来的民兵,一箭射中了胳膊,顿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