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对方已经在案件上对他进行诬陷了,甚至强迫他按了手印画押,那为什么反而在财产割让上,要走正常的法律途径呢?非得要让他自己妥协签字呢?
这其中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的!
桂孟军想通了这一点,就更不可能妥协了。因为军备工厂的产权,以及贸易公司的股权,虽然在桂家的掌控之中,但他们等于是替华区那边代持了一部分啊。
整个产业的主导权,也在华区那边。
如果桂孟军傻了吧唧的,在没有征得上层同意的情况下,就直接交了权,把盘子弄崩了,那自己最后一张护身符就没有了。
得罪了华区,谁还能保他呢?
桂孟军把事情的关键点在心中模拟了一遍,双眼飘忽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青年瞧着他松开了手掌,回头吩咐道:“给他打针!”
半分钟后,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戴着口罩、眼镜走进了室内,动作斯文地放下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大量的针剂药水。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医生一边忙活着,一边轻声冲桂孟军说着。
“呼……呼……!”
桂孟军剧烈喘息着,咬牙闭上了眼睛。
掮客好当吗?红顶商人好当吗?
外人看着桂孟军风光无限,平时出入各种政要部门,动不动就挥金如土,好像挺牛逼的样子,但其实他们所承受的压力,完全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去龙城一趟,桂孟军连飞机都不敢坐,在海上颠簸了半个多月,才到了地方。
面见完老黎后,转道去了尺军那里,又点差被人做掉,最后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跑路。
在这个圈子内,交心的朋友太少,时刻充斥着背叛和捅刀子,一不留神,不光自己的命要没,就连家人的命也不保。
昏暗的审讯室内,医生给桂孟军注射了药剂。
三秒后。
惨嚎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响彻,桂孟军眼球凸起,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都好像被人用锤子砸碎了一般。
他坐在铁椅子上剧烈挣扎,鼻孔缓缓渗出鲜血,双腿打颤。
扛了不到十秒钟,桂孟军直接昏死了过去,屋内泛起一股恶臭味。
青年扭头看向医生,捂着鼻子说道:“他拉了。”
“很正常,大小便失禁了。”医生看着桂孟军潮湿的裤裆,停顿一下说道:“再等等,再打一针。”
……
监察部楼下。
一辆汽车停滞,范茗茗坐在车内拨通了阮正坦的电话:“阮哥,我到楼下了,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