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们最先被攻击的,智头、八上的豪族几乎一触即溃,敌军已经攻入美作备的营区了。”身后的龟井兹矩说道。
八郎迅速消化着目前已经掌握的信息,这次毛利军的夜袭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诡异。
按照今天的情报,毛利山阴军团在短暂平定石见国穴太众一揆后马上前去丰前小仓,援助陷入苦战的毛利辉元军团,不应该这么快就来到因幡。除非秀吉的忍者都是饭桶,情报有误。
但是就算是宇喜多家的忍军也传来了一样的情报啊!
八郎在此看向身后犹如地狱的营区,凭借自己充满维生素b的眼睛仔细看向那边的部队。
“停,停下来。在这里布阵!”八郎叫停了队伍
“八郎少主,你又想做什么,毛利家来了,我们必须马上和富山备汇合撤出战场!此时绝对不能意气用事!”青木一矩经历过上次丸山城被八郎逼迫攻城之后,对八郎算是怕了,谁知道这位主会不会又来一处抬棺血战?
“青木大人,你看后面火光后的备队,大多都没有靠旗,你们所说的毛利军我也只看到三三两两几个而已”八郎先青木一矩解释道。
听了八郎的描述,青木一矩也向后看去,只是由于缺乏维生素b 在夜晚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敢相信八郎所看到的场景,于是命令备队继续撤退。
终于在八郎好说歹说之下同意备队原地结阵,派出骑马武士去后面沦陷的营区看看,同时向富山备的宇喜多忠家派出信使,要求靠拢。
一个打马的时间,前去后方营区的武士回来,“到处都是人,都乱了!看不清旗指物,在下骑马一圈,确实好多人都没有背旗指,几乎没有看到毛利靠旗的士兵。”
“那就对了!压根没有毛利士兵!就算有也没几个,因幡的人被吓破了胆,被裹挟着往美作备冲来,美作备把因幡的3000人也误认为是毛利军,被裹挟着往中央备队冲来!是营啸!”八郎肯定的说道。
“就算是营啸,少主也应该尽快撤走,万一陷入乱军之中,我军恐怕被下破了魂的乱军当初堵路的敌军冲击。”
“青木大人听我说,此时离去确实可以保住性命,但是父亲一旦知道了我军7000人被几十个毛利军击退,恐怕会大发雷霆,到时候我军上下恐也难保全,为今之计只有弹压住乱兵,方能弥补过失。”八郎看青木一矩不置可否,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远处宇喜多忠家声音打断。
“为什么还不撤退,八郎你在搞什么鬼!”
“叔父大人,没有毛利军,是营啸!”
“就算是营啸,也应该速速撤退,等天亮了自然就冷静了。”
“可是如果真的等天亮了,营内还有多少人呢?河对岸的宫部继润大人一定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禀告播磨殿下。如此一来,我军前面所做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八郎看宇喜多忠家陷入了沉默抓紧说道“长滨备的营区还很完整,我们依托营区建立营垒,将箱子土包堆在最前线,足轻守备在后,高举马印、战旗,要求乱兵向我们两次靠拢,派出武士整编乱军。”
“如果他们冲过来怎么办”青木一矩说道
“冲过来即是敌军,命令铁炮番队、弓番队射击,击溃他们。”八郎看向越来越近的乱兵急切的说道“快决断把两位大人!现在决断,宇喜多军还有的救!”
两人相视一眼,决定按照八郎的想法去做。一时间,富山备和长滨备合流,1600多人按照安排守在这个小小营盘内。宇喜多家的儿字旗被掌旗手高高的举在空中,身边是几个大火盆将周围照的锃亮。
宇喜多忠家的马印被插在营垒的最前方为乱兵指明方向。
“所有高喊:没有毛利军,冷静下来,宇喜多左京亮在此整队,所有人向两翼整军,感于冲击营垒者杀无赦!”八郎最后对守卫营垒的备队吩咐道
守卫在最前线的备队接到了命令开始向冲向这里的乱兵喊道,有些乱兵听到了命令,开始向两边跑去,还有的似乎被下破了胆一样依旧高喊着“毛利军来啦,快跑啊!”的冲向营垒。
在看到乱兵邻近30步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后八郎果断下令“射击!,不要留活口!射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向营区冲来的乱兵被铁炮击中,非常不甘心的倒在地上,八郎让部队继续高喊他吩咐的话,引导乱兵向两边而去。
终于在几轮铁炮弹雨的洗礼下让后面的营区的乱兵冷静下来,开始按照指引在富山备后方重新列阵。由于缺少中、高级武士,宇喜多忠家将队伍内骑备的武士和备队中超配的武士都安排下去作为收编部队的临时统帅,以求可以快速整编。
终于乱兵的队伍开始逐渐稀疏,乱兵潮过去了,在稀稀拉拉的队伍后面八郎看到有几面带着毛利一字三星靠旗的足轻正向这边冲来,‘难道我预计错了?真的有毛利军?’
“不要乱,只有几个毛利军,一定是鸟取城被大殿攻破后的残军!,射击!铁炮射击!”八郎看着有些动摇的长滨备,编造了一个鸟取城已经被攻下的谎话来鼓舞有些动摇的士气。
八郎知道如果连久经征战的长滨备都崩溃了,刚刚聚拢的部队马上就会引发第二轮营啸,那么宇喜多军就彻底完了。
“噼里啪啦~!”尽管内心有些恐惧,但是,足轻们的身体依然肌肉般的遵守了八郎的命令,在这十月的黑夜中,仿佛只有这一声声铁炮是声响才能振奋他们濒临崩溃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