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一片安静。
张震惊的看着朱祁玉,他不明白,陛下怎么就这么荒唐。
驭下有术,陛下难道连这最基本的为君之道都不明白了吗?
身为帝君,怎么能这么着急臣下安危?
驭下要有术啊,陛下!
苏城禀报着说了:
“英国公府、成国公府、瓦剌人合谋,谋刺于臣。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许宁,副指挥使刘山,也都被英国公府收买,临阵行刺于我。
若不是臣还有两把刷子,陛下怕是已经见不到臣了。”
朱祁玉闻言一脸震惊,看了看张,又看看朱仪,再看旁边的邓林。
邓林一脸懵逼的连连摆手:
“臣是府军右卫指挥使邓林,为救忠国公而来。”
朱祁玉这才稍微舒心了点儿,语气无奈:
“朕手下这些个臣子啊,除了苏城你,都不知道有那个是忠心于朕的,那个是为了自己家族的,那个是为了当内奸的。”
“舒良。”
朱祁玉吩咐了。
舒良躬身领命。
朱祁玉继续说了:
“传朕旨意,英德伯府张、成国公府朱仪,勾结蒙古人谋害我大明勋贵,着东厂彻查此桉,将一干人犯收押,不要放过一个桉犯。”
舒良领命。
张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朱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涕泪横流。
……
第二日,宫门前的广场上,百官齐聚。
苏城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百官也都已经排好了队伍,准备进宫。
排在前头的石头对着苏城挥手:
“这儿,公爷。”
苏城站在了武将勋贵的第一排,与周遭的几个勋贵点头示意。
百官进了文华殿,身穿红衣的成敬高声说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号子。
身穿绯红官袍的王直向前一步,高声大呼:
“臣有本奏。”
御阶上的朱祁玉眉头一皱,今日本想议一议苏城被刺的事儿,压一压老牌勋贵们的不好风气,没想到老王直又来奏事。
不就是想要辞官吗,这次朕准了。
随着成敬将奏本呈上,朱祁玉看了一眼,就要想要允准。
王直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此事所牵涉甚广,臣以为不可在大朝会上朝议,陛下圣心裁断后,交予有司执行即可。”
朱祁玉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奏折,原来是说收拾海商的奏本,老王直也是的,你都要退了,还收拾个屁的海商。
恩,苏城也赞同此议,那说明这些海商不行啊,若不是犯下大罪,苏城是不大会管他们的,看样子这个岭南郑家,潮汕林家,很有问题啊。
“既然如此,那就如王先生所奏,据此执行。”
朱祁玉因为奏折上写了苏城也同意,对王直的态度都有些柔和了。
王直闻言有些错愕,没想到啊,陛下对自己还是如此信重,即便是自己冒犯了他,逼着他要辞官,陛下也是如此的体谅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