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金英身手不弱自己多少,更是太上皇的死忠,由他动手,比自己动手更是妥帖啊。
“金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阮浪看着飞向自己的虎符和卷轴。
金英的声音阴柔沙哑:
“当然是让你去宣旨,代替太上皇去宣旨,今夜就要将这道密旨传到王骥耳中,让他明日去上任。”
“上任?”
阮浪有些不解,他消息还算灵通,知道王骥被皇爷关入天牢,这人伤了朝廷颜面,皇爷已经下了必杀他的皇命,怎么可能还会被放出来。
金英冷笑一声:
“那帮子文官什么干不出来,合伙将王骥保出来,伤了朝廷颜面。”
“景泰帝明日就会下旨,命王骥出任一应总兵,太上皇旨意,王骥自领一营,还有其余两营,与王骥配合,一俟他掌控京营,就能携裹大军,杀入京城,扶皇登基。”
阮浪闻言连连摇头,这事儿太过夸张了,自己都不信啊。
金英见王骥的表情,冷哼一声: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阮浪阴恻恻笑了:
“非是不信,实在是干系太大,万一王骥失败,岂不是陷太上皇于谋反之境。”
金英冷笑一声:
“信不信由你,密旨我已经传到了。”
金英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余音。
……
天牢内,酒足饭饱的王骥在狱卒的服侍下,回牢房内躺下了。
闭上眼的王骥突然坐起,他看向牢房一角:
“谁?”
青衣的阮浪看着王骥,嘶哑着声音说了:
“咱家内官监少监阮浪,奉太上皇旨意,前来宣读密诏,赐下虎符。”
“太上皇?”
王骥眼中闪过片刻的错愕,太上皇颁下密诏有可能,但是他怎么能拿到虎符呢。
下一刻,王骥就看到密诏与虎符一起落在了自己手上。
“……暂领靖远侯,统摄京营一应防务,一俟……”
王骥看着手上的虎符和圣旨,一时有些犹豫。
阮浪已经不见了踪影,王骥确定这位是个高手,但是这是太上皇的旨意啊!
难道说这是苏城的密谋,但若是密谋,苏城胆子也太大了吧,敢把虎符偷出来。
不过也好,正好被罢了工部尚书的差遣,去京营当个勋贵也成。
太上皇任自己为京营总兵,想的还是要重登帝位,现在就大方许诺了一个侯爵,若是自己能助他登上皇位,那一个公爵是免不了的。
自己的能力也不比苏城差,苏城战无不胜,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思机发那样的对手,等他遇上了,他也会败。
哼,瓦剌也是外强中干,两次攻入中原都被苏城给打败了,最后连也先都被砍了。
可惜当时不是自己领兵,否则现在自己已经给王家挣下一个传家的公爵了。
我上我也行,我肯定还能比苏城干的更好。
恩,明日就去京营,领了这一营。
哎,不对啊,太上皇的密旨不好使啊,虎符虽然能用,但是没有皇上明发六科的旨意,自己根本当不了一营总兵。
王骥顿时就有些恼火,都怪当今皇上,让太上皇的旨意不能下发到六科,只能是密旨,连一点律法效力都没有。
不过来传递旨意的是内官监少监阮浪,这位置可以说是当今陛下的人,既然能传密旨,那说明明日肯定有对自己新的差遣的旨意。
一切都等明日了。
王骥握了握拳头,咱可不受蒙骗。
重新躺在草杆子上,王骥思前想后,只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的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