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敬无所谓:
“可以,我去说服靖远伯,靖远伯是文臣出身,又新近立下大功,平了苗地叛乱,是咱们中间难得的能凭军功与苏城抗衡的,他出面,分量也足。”
两人说着,就到了午门前。
此时,午门前还是一片漆黑,掌灯的太监还未出来,到处黑漆漆的。
两人在寒风中站了会子,终于等来了掌灯的太监,陆续到来的文臣跟勋贵武将。
靖远伯王骥上了年纪,来的略晚,落在了后面,到天亮才到了。
焦敬迎了上去。
任礼有些恼火,曹义这孙子什么情况,这太阳都出来了,他还敢迟到,真是做的一手好死,待会儿升朝了,纠仪御史找不到他,都察院能罚死他。
文武官员们开始整队,任礼已经站在了第三排,曹义终于到了。
任礼有些恼火,想要出班去找曹义商量,可是现场数百双眼睛,任礼实在是不敢站出去。
“众官有事起奏”
兴安宏亮的嗓门在丹墀之上响起。
纠仪御史三声朝鞭之后,文武官员归位,分朝班站好。文东武西,文官第一班站着七卿大臣,武官第一班则站着几位公侯。
苏城因为是常朝的爵位第一,所以站在了武官的班首,旁边是宁阳侯陈懋、定西侯蒋琬一干侯爵。
任礼站在第二班,对苏城的位置十分眼热。
吏部尚书王直开始奏事,援引去年旧历,说着今年的京察,按制要开始了。
任礼无心听这些在他看来的琐事,他想着怎么能跟曹义聊上几句,好让待会兵部于谦奏事,廷推之时他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他偷眼瞧了瞧曹义旁边的都督佥事纪宁,现在纪宁的位置倒是好位置了。
王直说完了京察,都察院的王文开始说都察院诸事,因为都察院有监察百官,风闻奏事的权限,所以每到年尾,都察院是最忙的,王文要奏的事儿也是最多的。
任礼听着王文的奏事,心中烦闷的紧,这个老王文,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苏城的死硬伙伴,堂堂一个七卿大臣,竟然跟勋贵共进退,真丢文官的脸。
任礼腹诽着,终于等到了于谦奏事。
任礼一下来了精神,抖擞着,他注意到了焦敬、成安侯、猩城伯几个勋贵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就连石璟也看过来了。
等会儿就看自己的表演了。
任礼心中斗志满满,今儿就算拼着脸皮不要,也要跟苏城斗上一斗,让他知道政治斗争不是军中勋衔,不是谁官大谁说了算的。
于谦出班奏事,说着兵部清吏司的官员设置,提到了武将在兵部的官员比例中越来越大,需要吏部对此事加以管控。
“武将治事,终究不如文官,锦绣文章写不得,如何能够把兵部的事儿处置好了。”
于谦这样说着,语气里多少有些怨怼。
后面听着的任礼心中一动,这事儿说完了,下面就该说廷推南宫侍卫统领的事儿了。
打起精神,任礼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班奏事,免的陛下突然下令,将廷推的人选给定了,那样就没法子争了。
于谦奏完了事,回了朝班。
任礼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今儿廷推南宫侍卫统领吗,怎么搞的,这事儿不归于谦管的吗?
可能、也许、是归吏部奏报。
可是,吏部已经奏过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