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俩老头斗嘴,只觉神清气爽,老王自从把功夫传给自己,就看开了,跟王文的主仆关系反倒发生了不小变化,现在两人是老兄弟多过主仆了。
“这事儿须听苏城说说,他是打老了仗的,又是高手,灵觉敏锐,对这事肯定有自己的见解。”
老王对王文说了。
王文嘿嘿笑了一声:
“打老了仗是真的,有没有见解就不好说了,我要是勋贵武将,就得把他从勋贵武将群里给开革出去,如此吃里扒外的行为,很让我文官不齿啊。”
王文阴阳怪气着苏城。
老王闻言一愣,急忙问了苏城,办了什么让武官痛,让文官高兴的事了。
苏城把朝廷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王一拍大腿,嘲讽了王文:
“枉你还是堂堂的二品大员,朝廷的左都御史,人人称道的王总宪,竟然连谁受益都看不清,就在这无能狂吠。”
王文的鼻子差点儿被气歪了。
“好好好,你老头厉害,那你说说,咱文官们咋就不受益了。”
老王一指苏城:
“他是兵部尚书吗?”
“于谦去后,是不是他独任兵部尚书?”
王文嗤之以鼻:
“放屁,怎么可能会是他独任兵部尚书,陛下也不会……”
王文突然停住了,以陛下对苏城的宠信,独任兵部的事儿,咱这陛下还真能干的出来。uu看书 www.uukanshu.com
……
英国公府,花厅。
年幼的英国公张懋居于正中,张陪坐于一侧,宁阳侯陈懋、驸马都尉焦敬、宁远伯任礼、成安侯郭成一干勋贵也陪坐在侧。
“此事是我等失算了。”
张语气有些沉重。
此次逼宫之事是英国公府引起,五军都督府被拆分,在座的一众勋贵们被除了职,除了驸马都尉,其余都要回家干等了。
譬如宁远伯,下一次的起复,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这件事坚决不能忍。”
指挥使谭卓愤而起身,声音高亢:
“诸位大人,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城联合文官,坑害我等勋贵武将,将统兵权也度让给兵部,苏城这是在掘我武将的根啊。”
谭卓声音嘶哑:
“我们要报仇,将导致五军都督府被关门的罪魁祸首杀了,给大家出气。”
陈懋与张对望一眼,两人又同时看向一旁的驸马都尉焦敬。
“焦驸马,您以为呢?”
张开口问着,他是主家,不好意思把这事儿完全推到别人身上。
焦敬摇了摇头:
“我不赞同,苏城与我等的矛盾只是朝廷内部矛盾,勋贵武将们之间的矛盾,但是击杀苏城,就是犯了大错,违了朝廷典制……”
“够了!”
上首脸还肿的张r打断了焦敬,声音尖锐:
“想要再立五军都督府,就只有击杀了苏城。”
张也站了起来,声音低沉:
“我同意,借蒙古人之手,击杀咱们这位目空无人,自高自大的二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