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外,跟在石头后面的几个着甲兵被飞出来的石头撞飞,如同串串一样,把后面跟着的一群兵撞的四散乱飞。
任遥在苏城旁边说了:
“这是高手啊,一拳把石头从院内打到院外,没想到蒙古人中也有这样的高手啊。”
苏城眉头一皱,有高手,就要有伤亡啊。
“任遥你去吧。”
苏城不想出手,任遥既然见猎心喜,那就最好了。
任遥拔出了弯刀,从二楼纵身跳下,直扑院门。
舒良看着任遥的背影,街道上的混乱,不断扑倒的明军与蒙古人,声音变的愈发阴冷:
“幸亏今日请了公爷坐镇,否则有如此高手在,怕是又要让蒙古人大开杀戒了。”
“太上皇亲政之心不息,竟然勾结蒙古人祸乱京城,如此狼子野心,实在是神人共愤啊。”
苏城看着任遥窜入小院,手中钢刀劈下,一个蒙古人被劈飞,紧接着,就与先前击飞石头的魁梧蒙古人接战,撞在了一起。
两人交手之时大开大阖,大半兵马都被逼出了院子,抓捕,因为这两人的交手,暂时停止了。
这时候,远处南宫的大门打开了。
一队南宫侍卫从宫内开出,直奔长街而来,为首的男子绣春刀飞鱼服,正是新近晋升为锦衣卫千户的袁彬。
袁彬手持一卷黄色卷轴,纵马而来,口中高呼上皇旨意:
“太上皇有旨,南宫周围不得喧哗,严禁厮杀,若有事,可去南宫宫墙十里之外解决,不得扰了太上皇清修。”
马蹄声声,如同敲在众人心头,让交战的双方都停了下来。
袁彬纵马到了五城兵马司中间,手中明黄卷轴晃动,声音高亢:
“太上皇旨意,两方罢手,不得扰了太上皇清修。”
二楼上,舒良的脸色一下变的难看起来,他双手扶栏,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太上皇啊太上皇,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我大明,难道连一点儿礼法也不讲了吗!”
“咔嚓”
木栏杆直接被舒良捏碎。
苏城看着长街上的两方,无奈的摇了摇头:
“太上皇再如何不堪,也是君父,我大明以礼法治天下,君父再有不堪,也是君父。”
长街之上,任遥脸色难看,看着对面狰狞笑着的蒙古人,只觉心中在喷火一般。
这个蒙古人是个高手,石头被他打倒,生死不知,自己跟他交手不下百合,竟然只是把在他脸上划了几个口子,想要杀他,自己的实力不够。
今日若是被他走了,这样的高手,选择潜伏暗杀,带给大明的损失,怕是朝堂都要为之一乱,尤其是在这个公爷推动兵部兼并五军都督府的当儿。
“不能放走这几个蒙古人,他杀了我们总旗。”
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小兵突然哭喊了起来,他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着甲的明军,胸口的甲页凹进大半,甲页与战袄上都满是红色的血。
这一声喊,刺激的周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音。
这里是大明的都城,十几年前连续两位帝君都是武德昌盛之辈,那时候,莫说是蒙古刺客,就算是蒙古使臣,来了大明也要乖乖装孙子。
如何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大明太上皇的旨意,强压自家的将士低头,放过蒙古的刺客,简直滑稽。
蒙古人支持太上皇,太上皇庇护蒙古暗探,说出去,谁又会相信。
怕是任礼都会对太上皇失望透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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