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继续奏报:
“蒙东诸部、蒙西诸部、关西七卫,诸部联军败于我军阵前,联军四分五裂,蒙东与蒙西更是在忠国公的干预下起了大战,现在蒙古诸部自己打成了一锅粥。”
“忠国公预言,我大明北地,十年之内,再无边患。”
一众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兴奋。
土木堡之变才过去多长时间,忠国公苏城就率兵洗刷了耻辱,不但击溃蒙古诸部联军,更是将大明的耻辱也先击杀。
突然,由右都御史调任鸿胪寺卿的朱鉴出班,跪在了地上:
“臣启奏陛下,忠国公苏城欺君罔上,罪大恶极,陛下应治忠国公大罪,以正视听。”
热闹的群臣一下就安静了。
怎么回事,朱鉴这是脑子进水了,苏城立下如此大功,他不但不提奖赏的事儿,反而要治罪苏城。
朱祁玉撇了撇嘴,他倒是知道朱鉴的想法,于是他示意于谦:
“朱鉴你稍安勿躁,于先生,继续奏报。”
于谦继续说着:
“借瓦剌部大军溃散之际,苏城调派精锐夜不收,连夜闯入瓦剌军中,救出太上皇与随侍的袁彬、哈铭二人,并再次击溃了赛刊王与孛来统领的瓦剌部残兵。”
“太上皇现在已经处在我大明边军的重重保护之中了。”
朝堂上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终于把太上皇救回来了,在场的大臣们,无数次想过朱祁镇身死,大明被破举国北伐的场景,民不聊生,流离失所,赤地千里,易子相食。
不过现在好了,太上皇被救回来了。
瓦剌部被击溃,太上皇也被救回来了,双喜临门啊。
朱鉴也起身,退回了朝班,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治罪苏城,就想知道太上皇怎么样了,有了太上皇的消息,自然就不揪着苏城了。
不过他不计较了,朱祁玉可不会放过他。
“朱鉴朱大人。”
“你现在已经不是都察院御史了,风闻奏事,是御史特权,你朱大人现在是鸿胪寺卿,主持接待外臣礼仪的朝廷重臣,如此浮夸轻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文人士子该当有的模样吗?”
“如何为朝廷表率,为文人士子表率!”
一时间,满朝都是朱祁玉的咆孝声音。
骂完了朱鉴,朱祁玉直接下旨:
“削除朱鉴一应职事差遣,着回府待勘,鸿胪寺一应事务,由少卿主持。”
一众朝臣们看着狼狈的朱鉴,脸上都是看笑话,都察院出身的都是这个德性,逮住人就勐参,现在好了,敢参奏皇帝倚为腹心的武勋,吃挂落了吧。
于谦拿出了另外一份折子,继续说着:
“忠国公提请朝廷于土木堡祭祀英魂,由这次缴获自瓦剌的缴获中出钱,大同宣府两镇出兵,在土木堡搭起祭台,祭奠正统十四年死于土木堡的二十万英魂。”
朝堂上一下就热闹起来了,纠仪御史连挥了三遍鞭子,都没能将这嘈杂声压制下去。
此时祭奠,主祭之人不言而明,那就是导致土木堡大败的太上皇朱祁镇,这无异于在朱祁镇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朱祁镇怎么可能会同意。
端坐御座上的朱祁玉笑看御阶下的群臣争论,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苏城不愧是朕的福星啊,轻飘飘的一本折子,就把朱祁镇放在了风口浪尖上。
礼部尚书胡濙出班,跪在了地上:
“臣启陛下,此次祭奠事关重大,朝廷应在拟定主祭副祭之人时,同时拟定代替主祭之人,以策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