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对待朝廷边镇大将, 不怕御史的弹劾吗,你敢这样对我,早晚有一天,会有人这样对伱。”
“没有我,你挡不住瓦剌人与鞑靼人,大同被劫掠,你苏城就是罪魁祸首。”
苏城闻言笑了:
“这话可就过了,郭登,你是员猛将不错,但是大同离了谁,都能在蒙古人的攻击下挺过来。”
郭登冷笑一声:
“你大肆清除异己,迫害忠良,大同军中大乱,被蒙古人趁虚而入,被破了城,你苏城要负责任,免不了一顿牢饭。”
旁边的任遥走到郭登旁边,拍了拍他的脸,一脸稀奇的说:
“这孙子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呢?”
“你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若说打仗,国公自认第二,你郭登敢自认第一吗?”
郭登脸上满是不屑:
“打仗不是请客吃饭,他苏城打仗是厉害,我郭登也不差他什么。为了这次,我谋算了许久,你苏城厉害又能怎么样,没有我,与鞑靼部这一仗,你赢不了。”
苏城吩咐杨二把郭登的嘴巴堵上。
都开始诅咒我了,万一真打不赢怎么办,是我实力不行,还是你郭登诅咒太厉害了,真是离了个大谱。
不过郭登密谋许久,这事儿夜不收倒是没有探查出来,老谢的情报工作要继续加强啊。
“黑娃子,过来。”
苏城把黑娃叫了过来,吩咐他说了:
“大同军中有个叫何三根的,是个精锐的弓手,剑法如神,你去找找这个人,看他属于那個指挥使,旗官是那个。”
黑娃招呼过来几个夜不收,传下军令,几个夜不收飞快的去了。
漆黑暗夜如同倒扣的锅底,牢牢的把宣府扣住了。
总兵府门前的大街上,火把的光照亮了半条街道,兵勇跑步而过的脚步声就没有听过,马蹄声,嘶鸣声,军令的吼嚷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大门突然开了,守门的军士让开了路。
大同镇提督大臣,侍郎沈固神色匆匆的进来,他后面跟着知府霍瑄跟几个文官,见到苏城,众人明显都愣了一下。
郭登被绑,韩宋二位将军被绑,总兵府的亲卫全都缩在墙角,被人看管着。一位身着绯红袍的年轻男子坐在主位,让沈固跟霍瑄愣在了原地。
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将军?
如此年轻的绯袍将军,可从未在朝廷上见过啊。
苏城看着疑惑的几个文官,手一摆,几个亲兵就抬着凳子放在了前面:
“沈大人,诸位大人请坐,本将苏城。”
一众文官面上都是不解神色,不明白苏城为何会来这里。
沈固第一个反应过来:
“见过公爷,公爷这是担任大同镇守总兵官以来,第一次来大同啊。”
沈固在上首第一个椅子上坐下,对苏城拱手说着,同时也提醒了身后的同僚,这位才是大同的最高将领,郭登不是。
霍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家兄弟霍宁,见自家兄弟无恙,霍瑄就松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沈固的目光扫过被五花大绑的郭登,陪着小心问了:
“公爷,郭副总兵被绑,是犯了什么大事了?”
苏城转向沈固,这小老头不显山不露水的,说话却是处处挖坑。
“犯的的大事啊,霸占总兵府,拒不归还。”
“以下犯上,意图谋反。”
“不请调令,擅自调动守城兵马,谋害上官,罪无可赦。”
沈固跟霍瑄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大啊!
造反了,郭登可没有这胆子,不过苏城敢把这屎盆子扣他头上,这说明有切实的证据。
郭登往日里就心高气傲,瞧不上苏城倒也没什么,但是不该把把柄落苏城手里啊。
霍瑄提醒了苏城:
“公爷,郭登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不能这样随意处置吧,公爷,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