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时间的赶回来,为的不错过那场比斗,也想多留两天跟母亲聚一下。这些年来在外苦修,青铃公主也是极其渴望团聚的。
另有原因就是青铃公主其实也并非绝对的把握,也想过若是自己输了,那就要远嫁华岳,到时候余生恐怕都难有再聚之时。所以即便表现得信心满满,可青铃公主也格外的珍惜眼下这几天的时光。
之所以表现的自信。一来是自信自己的擂台比斗经验。从小,青铃公主就可以说是在擂台上与人比斗中长大的。那种非生死的胜负角逐已经成为了她修行的一部分,自信经验方面不输任何人。
二来是自信自己的藏招。有以前就一直在准备的特殊战技和手段。也有这两月来在廊源城跟着张教习进学,靠着药浴的功效炼了皮肉的韧性和承受力,并且在最近的一次药浴之后勉勉强强摸到了男性开元境中期的那种皮肉程度。这已经远超正常情况下同修为的女性皮肉的韧性和承受力了。
一个拥有女性的灵巧和速度,同时兼顾韧性和承受力的武者,青铃公主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强大。
并且这种强大还是隐藏在表面之下的。她甚至还听了张砚的建议专门学了一门正面强袭的战技,作为自己有一个杀手锏备着。
当然,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即便是青铃公主如今靠着药浴的加持已经和寻常的女性武者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也改变不了武者的本质。
而非正常手段就是青铃公主这次比斗的最后一期待了。就是她珍藏在贴身内兜里的那一张看起来非常古怪的纸片片。
“上台之前将它烧了,纸灰和着烈酒服下。可助你一臂之力。”
当时张教习就是差不多这么说的吧。青铃公主记在心里但又不得不觉得荒谬。以她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她总觉得张教习是在敷衍她,甚至是在逗她玩儿。可对方那正色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加之的神奇和诡谲,也让这一番怪里怪气的言语多了一层不容忽视的神秘色彩。
信还是不信?
青铃公主又有得选吗?她没有。
既然横竖都没得选,吞一碗烧了纸灰的烈酒又不会让青铃公主出现什么危险,这种事情信一次又有何妨呢?
“铃儿,你今天该去见见你父皇了。前几天他来时还念叨着你,说你受委屈了。”
“母妃,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去给父皇请安。”
“别怪他。他是皇帝,南渊国又是下国,面对华岳的时候根本身不由己,只能取舍的。”华容昭仪接过青铃公主递过来的早餐,母女两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着今日的行程。
“嗯。”点了点头。青铃公主并没有附和。父皇在她的脑海里并不等同于“父亲”,更多的是一个威严符号,一个主宰者,甚至潜意识里还是她需要抗争的对象之一。所以若非必要,她其实是不想去见她的那位父皇的。
早饭之后,母女俩去了边上不远的北光园,聊了很多这些年来青铃公主在廊源城的经历。其中关于那位张教习的事情华容昭仪问得特别多。
直到午时过后,华容昭仪才让青铃公主拎着一罐慢火炖的汤去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