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挽月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没看见她哭,宁怀昭再次开口,这次语气强势了许多,语调压重:“哭!”
迟挽月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又打了个哭嗝。
她深度怀疑宁怀昭在故意说反话,不是都说越安慰越想哭吗?
他反其道而行之,她还真的哭不出来了。
又打了个哭嗝,迟挽月连忙捂住了唇,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怀昭。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主子,香汤已经备好。”
宁怀昭皱了皱眉,放开了迟挽月,直起身子,吩咐道:“抬进来。”
房门打开,浴桶被抬进来,还有人提着水桶往里续水。
无一例外,全是王府里的侍卫。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心下嘀咕,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从未在王府看见过女子,难道这偌大的王府,全都是男人?
这么想着,迟挽月便问出来了:“阿昭,你府上没有侍女吗?”
宁怀昭的目光挪回来看向她,点了点头。
他不喜欢在王府里看见女人的身影。
他在皇宫看那些女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已经看够了,惹人心烦,何况,也没女子敢在晋王府当差。
迟挽月吸了吸鼻子:“真好,省得我赶桃花了。”
宁怀昭的神色出现了一抹好笑:“小郡主多虑了,也只有你不知死活,敢往本王这儿跑。”
迟挽月就当他夸自己了。
“云雀呢?她在哪儿?有没有事?”
站在门口的秋风听见她的话,开口道:“小郡主放心,云雀姑娘一并被带回了王府,中了些许蒙汗药,还在昏睡。”
“她安全,我就放心了。”
迟挽月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宁怀昭的声音:“你今日可有遣人与本王传过口信?”
“没有,我上了画舫便觉得手脚发软,当时便知道是中计了。”
宁怀昭垂眼,眸中狠辣一闪而逝。
房中的侍卫都退了出去,宁怀昭抱起迟挽月,将她放在屏风后的浴桶旁边,叮嘱了一句:“本王会派侍卫在院子里守着,有什么事就遣侍卫去告诉本王。”
迟挽月伸手揪住他的衣服,仰着小脸看他,脸上带着几分不安:“阿昭,你要去哪儿?”
看她发红的眼眶,宁怀昭忍了好一会儿的手终是抚上了她的眼尾,轻缓的揉了揉。
“本王去看看抓回来的人。”
迟挽月点了点头,模样乖巧的招人疼的厉害。
宁怀昭的喉咙滚了滚,压下想将她堵在床上欺负的欲望,直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等宁怀昭离开,迟挽月呼出一口气,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缓缓脱去衣服。
而宁怀昭出了寝房,朝着院子里走了几步,转头看了一眼房间,才沉下声开口:“人呢?”
“在地牢。”
宁怀昭抬腿朝着地牢走过去。
地牢里,两个男人被绑在柱子上,其中一个断了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