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快了?”
“二皇女的杀招,快出来了。”
沈柒轻笑了声。
她今日又休沐,便带着乔扶风回尚书府,这会儿正陪乔静云坐着下棋,边下棋边聊国事。
闻言,乔静云抬眸看了眼她,心里暗“啧”了声,“又有你的手笔?”
她这儿婿,心眼子忒多。
怎么哪哪儿她都敢掺上一手,才区区一个翰林院修撰,就能搅得整个朝堂遍地不安宁。
这若是再混几年,那还得了?
光是想想,乔静云就为未来的官吏有点发愁。
沈柒拈起一枚棋子落下,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岳母觉得六皇女如何?”
乔尚书盯着棋局眉头微蹙,手里一直把玩着棋子,不回答,也不落棋。
沈柒也不催她,安静的等着。
很快,房间里便只有隐约的敲棋子的声音响起。
“啪~”
乔尚书落下一子,淡淡道:“女皇少说还有五六年的活头,我便是选了六皇女,又能如何?”
不得不说,沈柒的眼光确实可以,六皇女确实是本届夺嫡种子选手中的最佳选择。
但那又怎么样?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女帝病逝时,她也差不多该退了,何必要去蹚夺嫡这趟浑水?
“可若女皇自己禅让呢?”
乔尚书:???
她瞬间诧异的抬眸看向沈柒,轻嗤了声,“怎么可能?”
历朝历代都没有主动禅让的皇帝,更何况就女皇那连一点点权势都不肯分出去的吝啬样,怎么可能舍得下皇位退位让贤?
白日做梦都不带这么做的?
沈柒只是勾起唇角,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然后敲了敲棋盘,不再说这个事。
逗得乔尚书心都发痒,很想弄明白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又拉不下脸主动问,只好黑着一张脸吃了沈柒好几枚棋子。
沈柒故意输她半子,就笑呵呵的出去找乔扶风了。
彼时,乔扶风正在后院子里,迎着春风坐着秋千,微微闭着眼,金色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一样。
沈柒站在院门口驻足停留两三分钟,才竖起食指挡在唇上,“嘘~”
她悄无声息走到后面,轻轻用力一推。
乔扶风似有些不满道:“再推高一点。”
于是沈柒加了点力,又加了点力,他笑声好似佩环相撞,清泉打石般清脆悦耳,忽远忽近。
沈柒不禁也随之低声一笑,紧握住秋千绳索,从后面将人抱住,亲了亲他脸颊,“许久不见夫郎,我甚是想念。”
原以为是哪个放肆的登徒子、脸都被吓白了的乔扶风闻言,脸又瞬间一红,“妻主,你吓到我了。”
“惊吓到夫郎了?那是我的错,我给夫郎赔礼道歉,夫郎就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沈柒笑吟吟的说着,顺手摘了一朵还停留在树梢枝头娇艳绽放的合欢花,插入乔扶风鬓间,“庭中并种相思树,夜夜还栖双凤凰。日后,我们也在院里种两棵合欢树如何?”
乔扶风含羞带嗔的看一眼沈柒,柔声应道:“好。”
他抬起手轻摸了摸鬓上的合欢花,眼眸中满是笑意。
此生得觅此良人,是他三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