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黎有些不放心的追问,“真的吗?”
“当时是真的了,我不会骗你的对不对。”夜洛寒哄着木青黎说。
木青黎虽然醉着但对夜洛寒的信任仍是百分百的,她靠着夜洛寒点头:“恩,你说的全都信的,洛寒。”
“恩,我在。”夜洛寒应了声。
木青黎毫无预警的又哭了起来了,哭的比刚才还要伤心,“洛寒,洺苑他真的好听话呀,呜……他怎么那么懂事啊,呜……他还跟洛洛说,他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木青黎哭的伤心极了,夜洛寒知道她这是在心疼洺苑。
夜洛寒轻拍着木青黎后背轻哄着,“我们都爱洺苑,也都会对洺苑好的,别哭。”
哪时知道木青黎根本就不听他的,哭声半点不减。
夜洛寒心疼的劝着,“木木,不哭,我们不哭了。再哭明天起来,你眼睛就不舒服了。”
木青黎根本听不进夜洛寒的安慰,抱着夜洛寒嚎啕大哭着,没有办法的夜洛寒只能任她抱着。
“好疼。”
怀里的人突然说了句,夜洛寒听了忙低头紧张寻问,“木木,怎么了?哪里疼,木木?”
木青黎的手紧紧抓着夜洛寒衣襟,哭着,“好疼啊。”
夜洛寒忙对外吼声道,“刘耀!刘耀!”
守在外面的刘耀突然听到夜洛寒的急切的叫声,忙走进帐篷:“皇上。”
“去请太医!”夜洛寒声音微急。
刘耀听着夜洛寒的吩咐半点时间不敢耽误的离开去叫太医。
刘耀离开后夜洛寒便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声音,下一刻整个人的身子也倒下去,他忙将人抱起这才发现木青黎晕了过去,夜洛寒立即将人抱到床上放下,随后在床边坐下焦急的等着太医。
夜洛寒没等一会儿刘耀就领着太医走了进来,太医看到夜洛寒就要行礼,他大手一挥,“不用了,过来看看皇后。”
太医不敢耽误立即上前。
太医谨慎又小心的给木青黎把了脉,刚收回手夜洛寒就紧张追问道,“皇后怎么了?”
“皇上,皇后娘娘她只是醉酒睡着了,并没其他的不适。”实在是夜洛寒的神情太过严肃,太医也不得不认真的回答。
醉酒睡着?
夜洛寒不放心道,“她刚才明明说她很痛,你再好好的诊治看看。”
夜洛寒的话太医当然不敢有半句怨言,他只能再次给木青黎诊脉,这一次太医诊的比刚才还要认真谨慎,只是结果也仍是一样的。
“皇上,从脉像上看来皇后娘娘除了醉酒外确实没有任何的不适。皇上所说的皇后叫疼,或许是因为皇后娘娘心理上的疼痛感,并不是身体真实的疼痛。”太医额头渗出汗水来,就是皇上自己生病时,给他的压力都没这么强过。
夜洛寒的眉头微皱,“心理上的疼痛感,这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从脉像上看皇后娘娘先前心疾严重,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也能从脉像上看出她先前患心疾时应该承受过不少疼痛。这种疼痛多了,在心理留下了阴影。只是一想起那种疼,有时候都能真切的感受到曾经病发时的痛。”太医抬手擦了擦汗,“刚才皇后娘娘叫痛,应该有这种可能。”
听了太医的话,夜洛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着太医再次问道,“她的身体真的没事?”
面对夜洛寒的再三询问,太医再次回答:“回皇上,确实没事。”
听到太医再次肯定的回答夜洛寒这才放心些,对太医说:“下去吧。”
“是,皇上。”太医躬身退下。
太医离开后,夜洛寒对刘耀道,“醒酒汤不用了,明天一早备着就行。”
“是,皇上。”刘耀应声。
“你也下去吧。”
“是。”
刘耀也离开后,内帐里只剩下夜洛寒跟床上的母子俩。
夜洛寒眉头紧锁的盯着睡着的木青黎,眼中全是隐藏不住的心疼与怜惜,到底是怎么样的痛才会让她醉酒都忘不掉。
心疾……
离开前,她的身体明明那般好,又怎么会突然得心疾,她又到底是因为什么病离开的?
这段时间夜洛寒跟木青黎两人说好了,不刻意的去问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时间还久着呢,他们慢慢的将这缺失的五年讲给对方听。
可在这一瞬间,夜洛寒心里却有些害怕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接受得了木青黎曾经遇到的那些痛苦跟伤病,只从太医口中听说的那些,他就心疼的不行。
夜洛寒弯下身子,凑过去,在木青黎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滴答
一滴泪,从夜洛寒的眼角滴下,落在木青黎的眼角处,与她眼角未干的泪水融在一起,顺着她的眼角滴落。
在夜洛寒抬头的瞬间,被尿意憋醒看到这一幕的木倾洛忙闭上眼睛,然后假装翻身的转向床里,前对着上面的两人。
木倾洛的头还是很晕,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头再晕眼再模糊他都确定刚才夜叔叔落泪了。
“木木,以后有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身后夜洛寒对木青黎的承诺传来,木倾洛闭着的眼睛微动。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夜叔叔的眼泪,是为娘流的。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真的会对娘好,一辈子的好。
这就够了,只要夜叔叔对娘好就够了,他无所……
木倾洛突然感觉到有人给他盖了被子,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给他盖被子的人是谁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木倾洛心里泛起些开心,还好,夜叔叔也不是完全不管他。下一刻,木倾洛感觉到额头被亲了下,他整个身子僵硬的动也不敢动,虽然夜洛寒很快就离开了,但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夜叔叔……亲他了?
给两人盖好被子后,夜洛寒便起身离开去洗漱,当他身影消失在内帐的瞬间,睡在床里的木倾洛就控制不住的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