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走许平安后,夜洛寒关上房门将药先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然后将白天许平安买的糖拿了过来递给木倾洛。
木倾洛开心的接过糖,剥了一块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夜洛寒拿起药碗帮着吹凉,木倾洛边吃糖边道:“之前小苑哥一直说夜叔叔其实很温柔,对人也很好。我一直都不相信,现在我觉得他也没有骗我嘛。”
夜洛寒听着木倾洛拐弯抹角的夸奖,觉得这个孩子也挺别扭的。
待药凉的差不多了,夜洛寒先将木倾洛抱着坐了起来,然后将药碗递给他。
木倾洛接过药碗后用喝水的气势将碗里的药汁一口气都喝尽,要不他紧皱着眉头,还真容易被误会是在喝水了。
夜洛寒见他喝完药立即从他的手里接过碗,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糖递给他,木倾洛接过剥好的糖直接扔进了嘴里。
夜洛寒转身将喝完的空碗放到了桌上,再次走到床边。
床上的木倾洛嘴里吃着糖,对夜洛寒笑着道:“谢谢夜叔叔。”
夜洛寒不在意道,“没什么好谢谢的。”说着他弯身将木倾洛抱着躺下,然后自己又在他的身边睡下,“药也喝了,睡觉吧。”
“我睡不……”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休息。”夜洛寒提前回答了木倾洛想要说的话。
木倾洛很是不甘心的瞪了眼夜洛寒,可是看到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后又怂怂的收回了眼神。
看着木倾洛跟木青黎如出一辙的你威武我就屈的模样,再次肯定她不能带孩子的想法。
见夜洛寒闭上眼睛,木倾洛弱弱的出声道:“夜叔叔,你说有不会让我爹娘跟我们错过的办法,那你有没有去做呀?”
夜洛寒闭着眼睛回道:“已经让人去做的。”
这个人当然就孟凉了,而此时的孟凉正拿着一叠厚厚的纸张从外面回来,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堂堂的御前带刀侍卫,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四处张贴画像的一天。
不过转念一想,当今的圣上现在正在为别人看孩子,自己四处贴告示好像也没什么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告示,就是这内容写的,有些奇奇怪怪的,要不是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情况,都要以为这是两个通缉犯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木倾洛除了不能下地走路,每天都过的极为开心。
许平安怕他总是躺在床上无聊,还特地找来个轮椅,推着他在院子里四处晃悠,别提有多开心。
当木倾洛发现许平安给她自己把脉以后,他就自告奋勇的将自己脉相给许平安诊断。
“姐姐,我今天的脉相怎么样呀?”木倾洛问正在给自己诊脉的许平安。
许平安说:“一切正常。”
木倾洛收回自己的手:“你怎么一直都说一切正常呀,这都连续三天说一切正常了。”
许平安笑着说,“因为三天前你的风寒就好了,你的脚腕伤不属于内症,一切健康当然都是一切正常了。”说着她忍不住轻叹了声气,“可惜爷爷不让我给病人诊脉,虽然医书上说的那些脉相我都已经记住了,但还没真的给有这些病症的人诊过。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也想实践实践。”
木倾洛看着许平安失落的模样,出声安慰道,“姐姐你别失望,你不是说你爷爷再过两三年就会让你给病人诊脉吗?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诊脉了。”
许平安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叹息道:“其实两年前爷爷也是跟我这么说的,爷爷总觉得我年纪小,不让我给病人诊脉。其实我从小跟着他一起学医,虽然才十岁但是真正学医都五六年了。”
听到许平安这么说,木倾洛道,“那你爷爷这样就是言而无信了。”
许平安说,“其实我也知道爷爷不让我给病人诊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我医术未精,更多的原因是我现在不过十岁。 十岁在大人的眼里还是个孩子呢,谁会相信一个孩子会给人看病呢。”
木倾洛忙说,“我呀,我相信呀。”
许平安笑着伸手摸了摸木倾洛的头,他相信又怎么样呢,在大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许平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木倾洛道,“我刚好没什么事了,要不要推你出去逛一圈?”
木倾洛看着许平安,想着她这七天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照顾他,跟他聊天。那他也要想办,让她能有机会诊些有病的脉象才行。
“洛洛?”见木倾洛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许平安又出声叫道:“洛洛?”
木倾洛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我现在没什么事了,要不要推你出去逛一圈。”许平安又重复了一遍。
木倾洛点头说,“好呀,那你先帮我去跟夜叔叔说一声,免得他过会看不见我们担心。”
“好的。”
盘旋山路又倾斜着,走起来特别困难。
木青黎跟木随两人各自牵着各自的马,在山路上慢走着。这样的山路,就算是他们敢骑马而行只怕马儿也不敢,为了安全他们便下了马车牵行着继续。
木随看向身边的木青黎,“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不用。”木青黎回答,“这,这路危,危险,还是早,早点走,走过去的好。”
木随点头:“那也行,这山路确实挺难走的。唉,我这会就特别怀念我们的高铁,多高呀,就到京都这些小距离,都不放在眼里的。”
木青黎笑着说,“怎么不说飞机呢,这点距离,要是坐飞机,那真的是眨眼的功夫。”
话落,木青黎跟木随同时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视。
木青黎说,“明明刚才还结巴的呀?就几步的距离而已。”
木随看着她道,“马绳给我。”
木青黎听话的将马绳给了木随,木随看着她又道,“往回走几步。”
木青黎往回走了几步。
“说几句话,多说点。”木随说。
木青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木随道,“背诗。”
木青黎立即背起了那首刻在DNA里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和……”
“停,再往回走。”木随说。
被打断的木青黎有些不爽,怎么也得让她背完吧。
“什么毛病,再往回走几天背。”木随催促着。
木青黎只好又往回多走了几步,走到觉得差不多的位置又停了下来,这次不用木随说,她自己开始背了起来,“锄禾日,日当午,汗,汗滴……”
唉?
我去?
木青黎跟木随两人一脸不可思议的互瞪眼睛,木青黎忙快走几步来到木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