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卿走进里屋准备更衣就寝,脱着外衫想着方才冰夕方才的神情。
只不过是让她拿衣服罢了,衣服……
她那件衣服里有什么?
韩墨卿脱着外衫的手突然停顿住,信封!
那件衣服是前日外出穿的,那信封便放在那衣服里。冰夕是看到那信封才这样的?
那信封呢?
韩墨卿记得很清楚,那封信被她放在了那衣服里,一直未拿出来。
如果方才冰夕看到了,她为何不给自己?若是没看到,她是看到了什么那般慌乱?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看到了,为什么会吓成这样?这信封,跟她有什么关系?
韩墨卿想起三年前,在孙岩死前,她曾经被下药昏迷了近半个月。而当初周大夫说,她入口的东西只是雪阡跟冰夕二人着手。然而交由夜先生后,她的病情便渐渐的好了起来。
韩墨卿眼神微微变暗,如果连她们两个人都要怀疑,那她还要去相信谁?
这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韩墨卿起身后便问前来伺候的雪阡,冰夕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她说没有不舒服了,倒是奴婢看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雪阡略带担心的说。
心事重重?
韩墨卿握着梳子的手紧了紧,“什么时候开始的?”
冰夕本来也就随便一说,听韩墨卿这般认真的问,想了想道,“就是昨晚开始的吧,小姐,冰夕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冰夕略担心:“会不会在皇宫里遇到什么了?”
韩墨卿淡漠道:“宫里的那些人虽然针对我,但是也不至于为难你们。她若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愿意说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哦。”是她自己想多了吗?为什么也觉得小姐好像有点不开心?
韩墨卿想了想道:“你让沐影来一趟,直接将人带到书房去。”
“是。”
看着雪阡离开的背景,韩墨卿眉头微微紧锁了些,冰夕,不要是你,一定,不要是你。
被叫来的沐影其实是有点蒙的,毕竟前天刚见过面,该商量的事情,该计划的也都交待清楚了。他也实在想不到韩墨卿突然叫他来有什么事,而且还是直接叫到韩府里来。
“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叫我过来?”当书房里只剩下他与韩墨卿两人时,沐影道。
韩墨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沐影略奇怪,“你叫我过来,这会怎么不说话了?”
韩墨卿慢条斯理的随手拿过一本书,仍是不说话。
“噫,你这人。”沐影是彻底的不明白了,她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得!不说是吧,不说就不说,反正他也不急。
沐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个本书也看了起来。倒真像是被邀来一起看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