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二月初六?”
苏玉竹看了沈方海一眼,她也是觉得都定下来了,就没必要再拖下去了,没看到刚才进门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都拉丝了。
"好,就二月初六吧!"沈方海的眼睛也不瞎,所以痛快的答应了。
“那可以,我回去就准备东西。玉竹啊,你放心,彩礼的事儿我是一定不会委屈南星的。
小野,抽个空你和南星去一趟市里,把衣服该买的买上,自行车南星有了,就不买了,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到时候我都给安排上。
咱们不来虚的,你要是不喜欢,拿钱自己买喜欢的也可以。”
李槐花心里一下子松了,说完了正事儿,菜也好了,沈方海他们都喝了好几杯。
李槐花拉着苏玉竹絮絮叨叨的说以前的事儿,盛野毅爸爸的事儿,自己和老周的事儿,小野不听话的事儿……
听到老周和盛野毅不上不下的,不过也没人阻拦李槐花,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都是过去的岁月里,她切身的经历。
晚上很晚了,李槐花一家也不能走了,幸好家里离得近,下午的时候就生起火来了。
李槐花被自己儿子背回去,倒头就睡觉了。盛野毅看着周叔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给自己妈擦了擦脸和手。
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放过,一点一点的把李槐花照顾好,塞到了被窝里。
“小野,你过来。咱爷俩说几句话。”周菖蒲拍拍客厅的沙发,让盛野毅过去。
“周叔,啥事儿。”盛野毅过去坐定,他能想到周叔要说啥。几年以前,他刚才盛家到周家的时候,俩人有过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
那时候自己十六七岁,年少气盛,没少说一些伤人的,可是周叔都一笑置之了,从来没和他计较。
后来的岁月里,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自己,一个父亲是如何的,他对自己有包容,有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爱。
这些加起来,周叔对他从来没有过打骂和责怪。
自己在外边不务正业的时候,他劝着妈妈说,年轻时候该走的弯路别人替不,年纪大点的时候才会收心。
可是他也怕自己真的闯出了大祸,就求爷爷告奶奶的,让自己去派出所当临时工,在那里盛野毅也闯过祸,都是周叔收拾了烂摊子。
也有不少人劝过他,盛野毅还记得他偷听到了周文的父亲,劝说周叔的话。周叔啥也没说,只说了一句:他是我儿子。
于是从那以后,盛野毅慢慢的变懂事,心里有爱,被人爱,他整个人都变得有棱有角起来。
周叔对他的想法,从来都是支持的,就像是去毛子国的事儿,没有周叔的介绍,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有人收了自己的货物。
就连去南方闯荡,也是周叔让周文跟着他,他才有了一个好兄弟,有了自己的事业。
“也没啥,就是你妈妈的心情,今天她算是放心了。你找了南星,她可高兴了,这一天天的就没合拢过嘴。”
周菖蒲也高兴啊,自己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到过槐花那样的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