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真正的汪婷,自然不可能任由别人别人无耻的进行摆布。
所以进入教室之后,哪怕接收到无数条异样的眼神,她也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只不过这个女同桌似乎和董淑静是一波的,不让她从她后面过,就那么往后面桌子一靠,然后挑衅的看着她,另外一头是两个男人,低着头写作业,权当没看到。
前桌和后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她。
见状,汪婷也是绝,直接将同桌的桌子往外一拽,然后拖出自己的桌子,扛着就到了教室的最后排,把桌子放好之后,又将自己的凳子也搬了过去,甚至还拿着扫帚和垃圾斗将她座位下的垃圾清理干净,末了,将所谓同桌的桌子用力一踹,看也不看,潇洒的走到了最后一排。
全程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
等上课以后老师问起来,她的回答很是直接。
“哦,我进我位置,她不让我进,我就搬到后面自己坐。”
老师们谁都没想到汪婷会是这个回答,看向那个女生的眼神,也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就这样,那个位置算是空了下来,后面的不愿意挪到前面,旁边的也不愿意靠过去。
哪怕是调座位了,那个女生的旁边也没有人去坐,调位置也是连人带桌子搬走,给她留下个空位置。
后来听说这货下课还跟那什么董淑静抱怨哭鼻子,结果反遭那女生不耐烦的回怼。
说是替董淑静出气,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然而汪婷的灾难并没有因此而过去,座位上被人扔垃圾,书本被人为的涂脏涂乱,她的文具再没有人卖,似乎都成了董淑静对付她的办法。
全班现在没人敢跟她说话,以前男生不理她也就无所谓了,现在连女生也不搭理她了,她算是被彻底的孤立,虽然她迄今想不明白怎么得罪这几个人,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老师们敏感察觉到了什么,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情况,汪婷实话实说,没有隐瞒。
但是事后,事情并没有因此而转机,反而被问‘你是不是也要检讨下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
听完这话之后,她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对,您说的对,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她自认自己是个玩得起的,也自认为自己能忍,虽然她们欺负她的时候,她每次都能反抗到位,可这些人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跟着她,缠着她,连体育课做仰卧起坐,她都没人帮忙,老师是男老师,察觉到她被孤立以后,直觉也是认为是她的问题。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汪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找了校长,将情况做了说明之后。
“我要跳级,跳级到初三,老师,我愿意接受各科老师的考核,只要我通过了考试,就麻烦您安排我跳级,如果不允许,我就回乡中上,我已经受够了这些人的不断骚扰,他们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学习,我来学校是学习,不是挨欺负的,更不是让所有人孤立我的。”
校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跳级到初二吧?”
汪婷摇头,“是初三,不是初二!”既然要狠狠的打他们的脸,初二还不够,初三才过瘾!
校长笑了,可是汪婷却很认真:“我有没有大言不惭,做过升级考试之后,您再笑我也不迟。”
鉴于她是个好苗子,又是当初入学考试的第一名,如果就这么放她离开,就太可惜了。
可是,他们学校跳级只有跳一级的,哪有跳两级的?历年来都没有这个先例,所以校长很为难。
“你说你跳级到初二,我还可以做主,但你说你跳级到初三,这恐怕有些难度。”
“那就两个年级的试卷都给我,最后由老师来决定我去哪个年级,您看如何?”
校长想了下,这似乎没什么问题,然而,不等校长安排,课间操下楼梯的时候,她被人从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滚下去之后又撞到了头,当时就头破血流,当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往高处看的时候,董淑静竟然还抱着胳膊,得意朝她无声笑骂。
“活该啊,小贱人!”
更可恨的是,周围同学的态度,竟然没有人去扶起她,就因为她长得丑吗?
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让这些人这么对待她?
她随后被送到了医务室,然而血越流越多,人也不省人事后,才被送到了人民医院。
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扯着护士的手:“麻烦你帮我报警,我被同学从身后推了下去,我要报警。”
守着她的老师还想阻止,却被她用力磨牙切齿的低吼:“你闭嘴,我说了,我要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到了学校,她只想求一个公正,说清了前因后果,她以为会有一个满意的答复。
结果,呵呵,她失望了,没有人,没有人为她作证,甚至还一口笃定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汪婷咽不下这口气,“良田,你那儿是不是有录像?照片?给我!”
“有是有啊,不过价格不菲呢!”
“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还没想好,不过肯定要付出绝对的代价,你要是愿意呢,咱们就成交!”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汪婷,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说她没有理智也好,说她复仇脑也好,被人无数次的拿容貌中伤,哪怕再优秀,再善良的去帮助人,也没有换来公正的对待,汪婷怒了。
她没有再看警察,也没有看生活老师,而是写了一篇稿子,连带着董淑静几次欺负她的画面,一起寄到了省报。
她和省报也算合作了两年,这条新闻有没有价值,他们一看就知道。
之后她就躺在病床上慢慢养伤,期间学校的教导主任,校长,班主任都来看过她,却被她漠然的回了一句。
“我要退学,这学,我不念了。”
校长有些惋惜:“同学,这是意外,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将你的医药费包了。”
汪婷冷冷的看着他们,越发觉得这些话虚伪,她被摔出了中度脑震荡,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除了头开始几天有老师在,剩余几天是她自己在医院,他们连家长都不敢联系,医药费倒是学校承担了,可她心里面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熄灭。
好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省报刊登出来了她投稿的新闻,虽然没有点名学校的具体名字,但Y市重点初中初一年级,却是让熟悉这个地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共八张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个女生,露出诡异般的森冷笑容,虽然眼睛部分打了码,但是只要熟悉这个女生,都能知道她是谁。
她的病理报告,她被欺负时候的照片,历历在目,证据确凿。
上了省级报纸啊,这在校长眼里,那可是天大的事儿,然而他拿着报纸找她过来,面对的却是她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谁拍的,当时现场没有人拿着相机啊,虽然这些角度好像都是我拍的,但是我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啊,再说,我哪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欺负我,再把相机戴上的?如果真是我,我拍的时候,相机早就被砸了,哪会等着我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