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很公平公正,不像高考有地区限制,所以即使她是自己去考,也一定能考上被政法大学还要好的学校,但已经当初有了承诺,那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其实论学历,能从中专一路升到这个位置,已经很不错了,她表示满意。研究生阶段能一路学习一路实习,更是幸运,学习之余再参与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去挣钱,日子虽然忙碌,但很充实,不是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领略到她这份该死的满足。
研一暑假,她以人才落户、创业者的身份,申请北京户口,将两个孩子的户口也从老家转到京城集体户口,因为北京户口审批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接下来要耐心等待,两个孩子的户口当初迁过来的时候,那边湿花了点钱的,毕竟父母都不在场,她是找了人,才办的这么顺利,要不然,也未必能迁出。
可惜的是,一个星期之后去查看,落户失败。
原因有很多,比如社保缴费年限未达到,落户的工作单位没有这个资质等等。
两个孩子不是她的直系亲属,而是直接被否决落户到她的户头。
虽说集体户口能落在她的名下,但是正式户口,怕是很难很难。
关于这一点,李星辰还帮她找熟人问了问,得到的反馈是,也许将来她创业成功,成为真正的人才,能够顺利落户。
但是这俩孩子,李星辰摇头:“难!”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想要得到一个北京户口,有多不容易了。
也罢,不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研一下半年收入降低,全部加起来,也就两千万,买写字楼没有贷款,所以今年赚到的钱,陆续投入到自己的公司,签约的网红多了,创收也就越来越多,如今千万起步,除了带货收入外,还有一半都是来自这些团队的创收,所以她这个已经有一二十个团队的小公司,如今也在稳步发展中。
虽然比不得星宸他们这种靠实力取胜的大公司,但她每年几千万的收入(含星宸分红、带货直播收入、自己工作室创收、偶尔的字体拍卖、刺绣拍卖)。
如今她的粉丝已经过五千万大关,众多人的需求已经难以满足,也幸好她之前写的书法是有余地的,所以碰到用出全力的好作品,她会选择在直播间进行拍卖,这些收入加起来,也是不少的。
一年下来,不说五千万,三四千万的收入是轻松的。
但是,收入高的她,并没有为此就过上了奢靡的生活,维持在北京中产阶段就已经很满足了,加之挣得越多,交的税也多。
工作室的团队没想过要发展成大公司,或者创立一个自己的品牌,祁琪没想过这一世要干的有多大,有多火,公司账上投入的钱,除了必要的经费支出外,她选择在2028年的8月8日,专门创立了一个【七公主助学基金】,用于走访乡村,寻找学习成绩尚可,却因交不起学费而辍学的好学生。
【七公主助学基金】有民政部门审批的合格证,用工作室的盈利,专门抽调一个团队,去寻找乡村那些有潜力的孩子,鉴于孩子的自尊心,不会对孩子的个人信息有所暴露,只记录寻找的过程,并且及时反馈,确定自己的助学金是真正的用于助学,而不是被孩子的父母据为己有。
为什么不捐助希望小学,是因为现在很多农村小学都荒废掉,大批的孩子涌入城市读书,造成城镇教育教学压力激增,所以捐助小学有些劳民伤财,倒不如寻找可塑人才进行一对一的捐助。
当然,白眼狼不少,她做了这么多世的公益,可知道哪些人可以帮,哪些人不能帮。
她的团队,全国各地的跑,及时的反馈,就是为了确定自己的钱帮对了人,而不是养了一群只知道索取,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会与他们签订协议,从这里借走多少钱,大学毕业就要还回来,不收任何利息,而还回来的钱,周而复始的再去帮助其他人。
果然,一听说有这样的协议,真正想读书的人,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而那些想要打着读书的名义,进行坑蒙拐骗的,则都望而却步了。
经过筛选之后的人,经过调查,果不其然,都是实实在在想要读书的好孩子。
除了捐助助学金外,他们还会选择格外困难的学校捐赠图书角,让更多的孩子了解大山外的繁华。
果不其然,这个基金会一成立,她又圈了不少粉。
很多人都说这个基金会成立的很有意义,也不是作秀,而是真心实意的在做公益,粉随正主,越来越多的爱心人士,加入进来,她会让每一笔钱都花到实处,每一分钱都会做报表进行公示。
只要哪里有灾难,她的基金会也会在第一时间进行捐款,除了以基金会的名义捐赠外,还会附带着个人名义,每次都不落人与后,将网红最大价值都体现了出来。
因为基金会的成立,她的团队一下子扩大到五十多人。
半年来,祁勇打工所挣大概有两三万块钱,都用微信转给了老爷子,悔改之心很是明显。
祁琪见他不像从前那样不着调了,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的改变我都看在了眼里,现在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的助学基金会,需要一个人去给我当卧底,我觉得你就很合适,不过这份工作很苦,要全国各地的跑,还都是恶劣的乡村土路,可能开不成车,需要翻山越岭,”
不等她把话说完,祁勇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姐,我愿意,也谢谢你能给我这次机会,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谢谢你把孩子养得那么好,爸给我拍过来的视频我都看了,他们很可爱,又干净又漂亮,还会唱儿歌,背唐诗,我……我不配当他们的父亲,我错了姐,我真的后悔了,我对不起妈妈,”
祁勇哭了,对着电话里哭的不能自已,饶是她再铁石心肠,也架不住他的浪子回头。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相信妈妈也不希望我们记仇,你的罪孽,就用这些功勋去弥补吧!你不是有驾照?我给你个电话,回头你直接联系,就说是面试的。”
因为工作需要,他们公司长年累月的招聘当地的临时公益人,要不外地人不熟悉地方,容易多跑冤枉路。
让祁勇跟着这些人多跑几次,熟悉了,自然就融入进去了,这个项目如今有专人负责,她是不便插手的。
至于祁勇能不能被人家看上,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工资什么的肯定也是他手底下的人跟他谈,她不需要直接关照。
祁勇也明白,姐姐的‘面试’代表着什么,很平静的接受了。
想要将阿斗扶植起来,就需要他去熟悉她的每一份业务,从踏遍千山万水的公益人,到直播间里的带货小哥,她希望他什么都能信手拈来,唯有这样,将来才能成为她真正的左膀右臂。
好汤需要慢慢熬才能出味儿,祁勇只要有改过自新的意识,她不嫌他回头晚。
2028年11月8号祁琪三十岁,带着家人出去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万幸大家都没对海鲜过敏。
一起去的当然还有陈阿姨,她现在就跟自己家人没啥区别,走到哪儿都要带上的,就连她的儿子邓彬现在也成了家里的常客,孩子们本来叫哥哥,后来阿姨说乱了辈分,就叫舅舅吧!
因为邓彬也就比祁琪小几岁而已,所以当弟弟正合适,理所当然的就喊起了小舅舅。
邓彬在李星辰那儿加班是常有的事儿,所以这边吃饭经常约不到人。
老爷子是不知道她的生日的,就连祁勇也不知道,男人在这方面,很少有女人那么细发的。
她身份证上虽然是十月二十,事实上那是阴历的生日,换成阳历的话,每次都要到11月份了。
老家那边看日子都喜欢看阴历,不像咱们这一代都喜欢看阳历。
祁勇是9月份加入到基金会的,干了几个月,反馈过来的消息倒是很让她意外。
吃苦耐劳,在和村民的沟通上,也彰显了他这些年学到的圆滑,每个月她这边发一万薪水(因为辛苦都是万元起步),他自己只留生活费两千,剩下的都转给了老爷子。
据说,他现在烟酒都给撤了。
他们这个基金会,少不得要和村委打交道,出去吃饭也是难免的,但他还真就做到了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