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年前客串的角色还挺多的,什么纨绔子弟、乞丐、流.氓混混,甚至还男扮女装来了个古装版小倌儿,哎呀妈,反正这货倒是不挑角色,她都怕把自己给玩坏了,“你就不怕你的粉丝对你失望?”
凌曜却撇撇嘴:“我能有什么粉丝?我又不红。”
“你是不是对你的人气有所误解?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有前途,真的,只要你好好演戏,前途不会差的。”
凌曜摇头,“我如今已经正式找到了我的方向,演戏只能作为第二职业,偶尔出来客串一把,已经很不错了,我的想法就是,在业余时间将这些小角色演好,演活了,就算完成了我的使命,其他的,不强求,也没追求。”
换言之,演戏如今就是他的一个爱好,能在清华的圈子混,干啥要在娱乐圈低三下四的忍受别人的捧高踩低?
所以,我倒是喜欢干净利落的群演工作,演完结账走人,多好?没有任何牵扯?
花颜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都讨厌复杂,也不喜欢勾心斗角。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避免不了的。
难得放松下来,年三十儿晚上的酒店虽然还对外营业,但明显比平日安静。
花颜的空间现在就是一个小型超市,为了归类这些东西,她还买了超市的货架堆放,日用百货,蔬菜瓜果,分门别类摆放好,需要什么,直接进去拿就是,就算两三个月不去超市,也能保证自己饿不死。
所以,当年三十晚上别人围在餐桌前吃饺子,品八.九十来个菜,喝酒的时候,她和凌曜则在露台上,涮火锅,喝啤酒,氛围也极好,甚至难得的拍照,发朋友圈。
【感恩有你,不一样的年三十儿】
配图是他们俩喝完酒,带着红润的脸颊,举着啤酒杯,放肆大笑。
花颜很少发朋友圈,而能看到她朋友圈的人,无非就那几个,一般人加她,因为懒得设置可见不可见,所以都选择【只聊天】,既不看别人的朋友圈,别人也甭想看她的朋友圈。
能看到她的有甄颢、莫莉、宁浩、段非凡等几个经常联系,又不会拿这张照片出去说事,能信得过的人。
花颜其实也不喜欢过年,因为太孤独了,可她也记不清这是凌曜陪她度过的第几个春节了。
所以在心里面,她早已把他跟宁浩放在了同一位置。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有点撑,电源拔掉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走吧,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凌曜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两个人都换上卫衣,戴上帽子,低调的出了酒店。
年三十儿的横店大街,几乎每一家店铺都关了门,哪怕是商场,也早在八点匆匆关门回家过年了。
好在路灯还亮着,偶尔几辆车飞驰而过,似乎都在急着赶回家吃年夜饭。
花颜抱着凌曜的粗壮胳膊,头歪在上面,踢踏着脚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
“现在的大街小巷,让我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你们妖族有没有这样的重大节日?”
凌曜低头看着耷拉在肩膀上的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头。
“妖族和动物差不多,遇到发情期的时候,才会这么兴奋。”
花颜的主动靠近,让凌曜的心脏怦怦乱跳,尤其她身上的香味儿时不时的飘过来,会让他有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两个人按理说已经很熟悉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别说他身为兜兜的时候常做,你看现在,她自然的也没把他当做正常的异性去看待。
一提发情期,花颜戒备的竖起脑袋,本能的要远离,凌曜似有预料,直接抓住她的脑袋瓜,重新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咋滴,我还能把你办了不成?看把你吓得!”
花颜被迫被揽着,有些不自在:“你放开我,”
“不放,看看这条路,就咱们俩,我还不能浪漫一把了,都是被抛弃的可怜人,”
“呸,你说谁被抛弃了,谁可怜呢?我一点也不可怜,要可怜你自己可怜自己,别可怜我,我现在不知道过的有多美呢!”
凌曜撇嘴:“死鸭子嘴硬,哥都陪你过了几个新年了?以后说不定还是我陪你。”
“不是,凭啥啊,说的好像我没人要似的。”
“你有没有人要我不知道,反正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觊觎你。”
这话花颜还真相信,以她的性格,再找一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男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包括宁浩也不知道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凌曜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对他的信赖,也可以说成是依赖,她不知道这算什么感情,也许是胜过爱情的亲情。
她对他无言以对,索性不去想。
两个人刚拐过一个弯儿,忽然从旁边的巷口窜出来两个持刀的年轻人。
这两个人十八.九岁的样子,头发染得黄黄的,炸起来,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威慑力,甚至声音还有些抖。
“快,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捅死你们!”
花颜觉得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发抖抽搐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吸D人员?
她皱皱眉头,正要上前,凌曜却是把她一挡:“你往后站,这儿交给我!”
花颜听话的靠后,凌曜的身手,其实她不甚了解,但看现场吊威亚完成那些高危动作,似乎一点也不困难,就知道这身体有多灵活了。
于是她淡定的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110,两个男青年一看她这波操作,当时就爆了粗口。
拎着刀子就朝她扑了过来,结果凌曜以一对二,脸不红气不喘的戏弄他们,一边攻击他们,一边训斥他们。
“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还敢玩儿抢劫这一套?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教训你!”
电话打通报了地址后,花颜突然听到景观道里面似乎有什么‘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捂住嘴,发出的声音,她眉头一皱,难道他们不止两个人?
意识到不对劲,花颜往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借着天黑,进入绿化带的时候,顺势从空间拎出来一根钢管,举着钢管往草丛里面找,她的脚步声很轻,轻的几乎没有声音,越往里面走,声音就越是清楚。
直到她绕来绕去,在一片杂竹林里,看到了三个青年正在对一个女人施暴,女人的嘴被他们用东西堵着,当她站在他们身后的时候,女人瞳孔紧缩,挣扎的越发厉害,男人们很快发现了她的影子,非但不害怕,还冷笑一声。
“哟,又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哥儿几个正愁没地方发泄呢,你就送上门来了,嗬,还有备而来嗯?连钢管都准备好了?只是,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三个?不不不,四个才对,我们大哥正在那儿爽快呢,现在就想让我们几个陪你玩玩好了!”
常言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越是年三十儿,举家团聚的时候,就越是有人见不得别人的好。
眼瞅着那个男人就要得逞,花颜纵身一跃,身体仿若轻功一般,竟是越过面前的三堵人墙,轻松的落到了正欲挺身而进的男人身后,拿着手里的钢管,丝毫不带犹豫的就冲着他的腰部,猛地抽了过去。
男人猛哼一声,痛苦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地下的女人迅速往后退,因为恐惧,浑身都在打着颤栗,却不忘将自己的衣服扯过,她转过头朝她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跑啊,警察一会儿就到,我已经报警了,你赶紧出去。”
年轻女人看着她哭着说:“那你怎么办啊,他们可是四个人。”
“少特么废话,赶紧去叫人。”
说时迟那时快,被打趴下的老大被后面三个人扶起来之后,叫嚣着要抓住花颜。
她淡定自若的转过身,将手里的钢管挥动的自如轻松,女人在她的呵斥下,踉跄着跑了出去。
“你小心点,这几个人都有艾滋。”
花颜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刚刚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对她实施侵犯,天太黑,她也没看清,只隐约从他的动作猜出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闹了半天,竟然是几个亡命之徒,花颜目光狠厉,下手也不带任何犹豫的,以一敌四,均靠灵活的身体巧妙周转,甚至当关键时刻不惜动用妖力,才使得警察来之后,看到被她制服了的犯罪分子。
而凌曜之所以没能过来,倒不是他对付不了那两个人,而是又来了一群,这完全就是有组织的群体。
可怕的是他们不但吸D,竟然还都是HIV患者,他们一起去派出所确认过,一共十三个人,全都是吸毒+HIV。
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岁,最大的不到三十,最小的甚至还未成年。
社会怎么变成这样了?
受害女性今年才二十三岁,万幸的是花颜来的及时,虽然被对方亲了,但已经立即前往医院做隔断治疗了。
走之前还朝花颜下跪,感谢救命之恩。
这个警局恰好是她那日抓胖子的片区,录口供的时候,见了好几张熟悉的脸,他们看到自个儿,都默默的伸出了大拇指:“女侠,好样的!”
当然,不仅仅对她,对凌曜也相当的佩服。
本来是出来消食的,结果阴差阳错练了一个小时的武术不说,还来了个派出所半日游。
愣是熬到凌晨三点,录好笔录,才被警察叔叔用警车送回了酒店。
看着人民警察这么辛苦,花颜也是心疼不行,让凌曜在下面和他们寒暄着,她则快速上楼进入空间,将自己从前做的水饺下了五斤,牛肉切了五斤,卤鸡爪卤蛋等卤制品凑了十来盒,加起来有二三十个一次性饭盒,提溜着下了楼。
“祝你们新年快乐,值班辛苦了,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宵夜,相逢就是缘分,带回去慢慢享用吧!”
警察叔叔看了看身后的酒店,又看了看两个人的情况,有些难以置信。
“这怎么能行呢?是你们过年的储备吧?不行不行!”
“有啥不行的,赶紧拿着吧,回去稍微加热就能吃了,我们今天就走了,吃不着带走也麻烦,就劳烦最可爱的人,帮我们消化了,希望你们今年平安顺利,万事大吉。”
带着祝福的礼物,他们拒绝不了,凌曜更是直接放到了他们的后备箱,目送警车离去,这才转过身上下打量她。
“哎呀我没事儿,这几个小喽啰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凌曜摸摸她的头,“希望今年这些不顺都一扫而光,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太危险了。”
在派出所过了个除夕,想来也是她人生历程里的重要一笔。
这一觉花颜睡的特别稳,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醒过来看手机,一看凌曜已经发了几条微信,都在表示饿,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半个小时之后上来。”
揉揉乱蓬蓬的头发,顾不上洗漱,先在外面蒸上米饭,然后进入空间做了四菜一汤外,最后再进行洗漱,沐浴,等凌曜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运动服站在卫生间吹头发了。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他过来居然还提着好几箱的礼盒,看的花颜一脸懵逼:“干啥啊这是?”
“还不是昨晚你救得那个人?人家一大早就提着东西来感谢你了,这不你还没起,我下楼转圈的时候,被前台拦着,让我帮忙带上来,我看了,里面还有一个一万元的红包呢,”
送来的礼品不仅有茅台酒,华子,还有阿胶、冬虫夏草等名贵中草药,化妆品,这些加起来,价值十万都不好说。
她咋舌的看向凌曜:“这也太贵重了吧?咱救得什么人物啊?”
“管她什么人呢,礼物越重,越是说明不想和咱又过多攀扯,收下吧,昨晚那么危险,别说十万了,就是二十万,也值得。”
被人侵犯不是最重要的,关键会感染绝症,这才是最可怕的,如果女孩子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估计不会选择病死,而是自杀而死,所以,说她挽救了一个,甚至多个家庭,都不为过,毕竟,昨晚牵连进来的,可是有足足十三个家庭。
这件事他们拒绝上新闻,但允许警察往上报,只要不提他们俩,怎么都好说。
其实那天晚上她连女孩子长什么样儿都没记住,自然也不会去要求人家什么的。
她和凌曜在酒店住到正月初六,初七剧组重新开工,开工当天看了下通告,发现她的戏要等一周以后了,恰恰上海那边她的戏开拍了,凌曜就跟着她一起去了上海,到了剧组,人家一看他的模样,立马安排他出演男主同级的竞争男神,于是,《暖暖》就这么开机了。
当她在横店和上海两头忙的时候,寒假也差不多过完了。
两部戏中间的空白期她要飞回北京上课,都有戏的话,她再两个剧组之间权衡时间。
为了不落下课,她请求同学用DV帮她录制每节课的内容,并保存到她的电脑上,如此一来,她回校之后,就能利用空间的时间,补足这些课。
双修自然要请到两个系的学生帮忙,所以她给了他们两台DV。
就是靠着这种缓冲,她才跟得上两个系的进度,练琴也在空间练习。
而当初请假的时候,信誓旦旦维持住成绩,才有了这个假。
两部戏拖拖拉拉差不多到清明节前才拍完。
而凌曜早在寒假开学前就结束了自己的戏份,拿到了两万元的酬劳,不过最后都当做红包给了她。
她也没跟他客气,买了牛肉做成牛肉干,时不时的送过去一批,够他吃十天半个月的,然后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