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封面南冥游记和悲白发这些字眼,紫渊厚不禁皱眉问:“这是什么?”
“禀报王爷,这是晨梦白写的游记。”
紫渊厚愣了愣,错愕问:“他还会写游记?”
“听闻写的极好,现威扬门内是妇孺皆知,三岁孩童都会唱上面的南冥儿歌了,为此,文韬门有些学子以此抨击,想将此书列为禁书。”
“嚯,还挺热闹的!”
紫渊厚听后微微一笑,不住拿起一部,边翻看边道:“此书现在可有被禁啊?”
“暂时没有,文韬太令丘涧舍前日便已驳回,说儿歌并非歌颂南冥,而是唱衰南冥,揭露南冥官场之腐败……”
“嗯,丘涧舍此人,还算明理。”紫渊厚翻了翻,逐渐看了进去,但不忘问:“想必不仅几个学子挑这书的刺吧,毕竟写的是南冥,光我看着几页,就不少值得那些文人抨击的地方。”
“确实如此,不过有抨击,也有想取之而用的,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国与国、民与民,前朝秘闻,旧国宝藏,这些是抨击的重灾区,不是说南冥国政怠慢,就是民间疾苦,甚至不乏有人说隐射我们东冥,秘闻宝藏如何不值一提,如何虚构等,不过它里面又有许多可取之处,如物产,地势,河改,天堑,虽大致与我们拥有的南冥地图相近,但诸多细节比我们的地图更为详细……”
紫渊厚不住笑道:“呵呵,此书若放南冥,诸国必禁之。”
又翻了一页,紫渊厚突然道:“那些学子搞这么多事,不外乎就是想博出位,丘涧舍反驳的好啊,此书若禁,必然会有更多学子拿出各类书籍要求封禁,以后咱们后人啊,就都是井底之蛙了。”
“王爷说的极是。”
紫渊厚继续问:“他入职捕快,应该不方便出书吧,这悲白发怎么一回事?确定就是一个人?”
“确实一个人,头天我们的人就到他房里查了,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南冥游记,故此没有在意,后调查得知,他桌面有此书的手稿,应是第五部,而前夜他的失踪,应是联系负责管售的阴山居民,不过这些居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易容后去见的居民,也是因此我们昨夜跟丢的原因!”
紫渊厚没想到是这样,呵呵一笑道:“我说为什么,他什么书都买啊!没想到,咱们东冥来了一位大学者!”
探子点头道:“卑职怀疑,如若王爷没有发现此人,数年之后他离开,用卖书的钱到北冥或西冥,也如这般大肆采购书籍,然后写咱们东冥的游记可如何是好啊!”
紫渊厚先是眉头一皱,随后淡淡一笑道:“无碍。”
“王爷不将此人留下?”探子神色担忧。
“你以为,别国就不知我东冥情况吗,他们所掌握的东冥情况,比我们东冥官场绝大多数人都多,好的,留着研究,看如何变得坏的,坏的,大肆宣扬,告诉他国百姓,我们东冥是何等的人间地狱。”
探子想想也是。
这些事,也就瞒瞒普通人罢了。
“那王爷,我们还要查吗?”
“查,监视嘛,可以减轻,来历去查一下。”
这可是苦差,要远去南冥,那个被东冥官方宣传成人间地狱的地方啊!
探子心底再不乐意,也只能抱拳应诺。
此刻探子心想:“如果王爷是镇南王就好了,南冥全是他的眼线,查两个人是轻而易举,可怜,我们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虽都是王爷,但未必是兄弟,多是堂兄弟,甚至叔侄。
这层亲戚关系在皇室是脆弱不堪的,而且这件事有利于镇北王,只要查清晨梦白是周游天下的大学者,或名家高徒,登升鹿是医药世家,与政治无关,那么这两人必定成为镇北王的桌上宾。
就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可能性是极大的。
奸细的几率微乎其微。
如果这么告诉了镇南王,指不定镇南王说两人是什么奸细,然后抓到他那里,成了座上宾,为镇南王效力,他们王爷不得哭啊!
好药的重要性已经体现,登升鹿这个人,镇北王绝不会放弃。
笔杆子有时候发挥的作用,可敌千军万马,晨梦白已经有了不小名气,若能用之,这些名望会转移到镇北王身上。
总之只要二人来历没问题,得其者,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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