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继续提出几个修改法阵的利弊,证明自己有过细致考虑完,接下来要证明的就是布阵的实力。
张天流没打算玩什么虚的,他将路上绘制的阵图拿出来。
这是别的法阵师没能考虑到的,显然,他们对应聘毫无经验!
众人见他连阵图都准备好了,都是大感惊讶。
毕竟事关百欢宗的大阵,如果没有大阵阵图,张天流做出来的修改阵图是不成立的,而若他有了阵图再绘制修改图,那么问题就大了,月岭城的阵图,他是从何得到?
当即有一名百欢宗弟子就震惊的站来了起来,没等怒斥出声,便被苗瑾传音呵斥。
这名弟子脸色变了变,才老实的坐好。
苗瑾以神念隔空取来张天流的阵图,深吸一口气打开看后,又松了一口气。
阵图是月岭城的大阵修改而来,但是只是明面上的法阵,并无暗阵的绘制。
而明阵,只要是法阵师都能看出一二,上境的高阶法阵师甚至连暗阵都能轻易看破。
不过以张天流小五境修为,能看到这一点已经是很难得了。
边上的百欢宗弟子看完阵图后,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大阵显露,那问题就大了!
“张公子,你的阵图不知可否给我们的法阵师一观?”苗瑾笑问。
张天流应道:“我并不打算再要回来,你随意。”
“多谢张公子。”
办完事,张天流直接起身告辞,并无和场间法阵师交流的意思。
“太狂妄了!”有人不满道。
“行了,这种人我见多了,都是一门心思扑在法阵上的人,不然区区小五境,怎能绘出此图。”
张天流的阵图说不上精密,但却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因为就现成能快速的修复大阵,除了张天流的阵图方案外,他们短时间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其实别说短时间,大概一辈子都难找到。
张天流已经把能利用上的现有物质和炼器水准全都考虑在内,当然只针对小境,你要能请大境协助,那没辙。
苗瑾召集法阵师,对张天流的阵图研究了半个时辰,也无语的发现别无他法的荒谬结论。
他们是大阵的守护者,在这里短则三五年,长则数十年过来,对月岭城的大阵,除了布阵高人,没人比他们熟悉。
可今天才发现,何为人外有人。
“如何?”苗瑾看着他们的脸色,心里其实有了肯定。
这些人的水平,其实和她之前请的法阵师差不多,那些法阵师当场看了后都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而他们百欢宗这些外门法阵师,则是一副便秘表情。
“这阵布的,太恶心了。”一个女法阵师当场吐了句极不爽的槽。
“恶心?怎说?”苗瑾对法阵不能说略懂,而是一点不懂,她能看出张天流的阵图没运用月岭城暗阵,是因为她来之前,见过正版的完整大阵图纸,毕竟她要在这里历练十年,甚至更久,对此地大阵好无了解的话,那也太不称职了。
女法阵师直摇头,显然不想说。
另一名男的苦笑道:“说是恶心,不如说是无懈可击,因为他把我们这两天所能考虑到和没有考虑到的问题,统统绘在这图中,当然仅限于明阵。”
“也便是说,他是最好的选择?”苗瑾有些小惊讶。
“嗯,目前我们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你看这些材料,几乎都可以就地取材,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但东墙并非大阵所需之墙,而是城内一些建筑材料,已化为废墟的月下宫就有不少能用的上,只要稍加炼制即可。”
“这……也并不恶心啊。”苗瑾苦笑。
“对师姐而言确实无感,但我们这些专研此道的弟子,不仅感到恶心,甚至自惭形秽的都有,当然如果是一位大师就不同了,那个张三,听说只是出下阶海域来的,却在法阵造诣上远超我等上阶海域的大宗门弟子,偏偏修为又低于我等,此等法阵天赋,如何让人不觉恶心。”
苗瑾这才明白让他们感到不悦的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