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狠!”梳理完剧情,理清节点的宁萧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忍不住笑了一声,道。
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这个说法真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原身母亲在的时候,一家人父严母慈子孝,过得不知有多幸福。
结果原身六岁那年,生母一病不起,没两天便撒手人寰了,叫原身哭肿了眼睛,偏偏一向爱重母亲的父亲一眨眼便迎了新人进门。
尚且沉浸在丧母之痛的原身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认为他背叛了母亲,更视新进门的后娘为仇人。
但深受心境宽和的母亲的影响,原身很快调整好心情,不想变成令母亲失望的人。
可眼见着父亲搂着新妻子,日日陶醉在幸福中,完全忘了母亲曾经存在过,原身到底记了仇。
而后,原身的舅舅上门,给晋国公施压,提议立马请封原身为晋国公世子,一旦原身成为世子,晋国公和新妻子怎么寻欢作乐,舅家都不干涉了。
迫于无奈,晋国公请封原身为世子,圣上很快便准了,乾国历来以嫡长为尊,世子之位本就属于原身。
但晋国公在新妻子的眼泪中,总觉得嫡长子过于狭隘,为着世子之位,不惜借舅舅的力来给生身父亲施压。
越想越不得劲的晋国公对原身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差,待娇妻为他生下宁泽,他的眼里便完全没了原身的影子。
可碍着原身舅家在文人中的地位,晋国公也不敢做什么,只无视原身,用现代的话来说便是冷暴力。
原身为此伤心过,愤恨过,嫉妒过,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爱可以消散得那么快。
母亲一死,便活像是府里没有过她这么个人一般,弟弟一出生,他这个长子瞬间沦为草芥,似乎就不该活着。
不等原身做什么,害怕长子会伤害娇妻幼子的晋国公便将他扔到了偏院,该有的月银有,但生活上完全与晋国公府分开了。
原身的舅舅收到消息,立马派人弹劾晋国公,更强势的将原身接到身边,在舅舅舅妈的照顾下,原身阴郁的心又逐渐变得开朗起来。
待原身长到十三岁,宁泽六岁的时候,原身舅舅一家突遭变故。
舅舅被人陷害,以科举泄题的罪名流放至南疆,舅妈和两个表弟也跟着一块上路。
至于他,则被送回晋国公府,一别多年,晋国公府别说偏院,就是连狗洞也容不下他了。
晋国公不想落人话柄,说他见原来的大舅子落难便一朝翻脸不认人,便派人将原身送到庄子上,美其名曰静养。
到了庄子上,在晋国公的漠视,后娘的敌视下,堂堂一个世子,原身却活得连狗都不如,每日吃的用的都是下人剩下的。
原身隐忍许久,终于爆发了,趁人不备,跑到晋国公府大门声嘶力竭的控诉生父后娘的恶行。
惹来一群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晋国公的政敌,捉到机会便向圣上参了一本,闹得晋国公灰头土脸的。
无奈之下,晋国公只得将原身接回家,把原来的那个偏院扔给他,随便他怎么折腾。
原身闹过之后,只觉乏味,清楚的认识到父亲心里完全没有他之后,他再闹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