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北抿唇：“是想说你蠢，你被钳制还知道反抗，没到蠢的地步。”
“只不过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实在不知好歹。”
“我已站出来为你做主澄清，是不是真的看见你被人陷害了，有那么重要么？”
重要的是，他已经为了她，站出来做主了。
亭瞳跟着一愣。
她水眸漾起波澜，心头也卷起了浪花。
下一秒，好似就要鼻酸落泪了。
因为她明白，顾自北肯说这些，是愿意跟她和解，既往不咎了。
顾自北见她眼眶发红，立刻拧眉：“把眼泪憋着。”
亭瞳急忙擦了擦眼角：“殿下，多谢您出手相帮，这声感谢，是奴婢发自内心的。”
顾自北端起茶杯，淡淡点头：“嗯，我知道。”
茶水苦涩，也很粗劣。
他喝的自若，半点养尊处优的姿态也没有。
“今日来，其实我还是为了一件事，我看你在秀衣坊过的确实糟糕，宫务司可以安排一职，送你去……”
顾自北话都没说完。
突然，一旁的柜子“噼啪”一声巨响！
塌了，裂了！
顾自北和亭瞳都吓了一跳，朝柜子看去。
柜门脱落，两边木板掉在地上，砸起灰尘。
鸣岐屈膝坐在其中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顾自北豁然起身，拧起眉头：“你怎么在这？”
西域娜屠公主的面首，藏在亭瞳的屋子里！？
顾自北眼中似乎燃火，他看向了亭瞳：“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亭瞳磕磕巴巴。
顾自北眼见着就要原谅她了，谁知道竟又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