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要哭了，鼻音很重地说：“奴婢愧对四公主殿下信任。”
凌轻歌跺脚：“金奴，你糊涂！”
“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帮他办的天衣无缝，可是，我哥哥照样会杀人灭口，确保你不会把他的这件事说出去！”
金奴闭了闭眼。
她不过是一条贱命，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呢？
凌轻歌握着她的手：“金奴，你跟我说实话。我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皇派他来谈和，我看哥哥的态度，也是非常支持这件事的。”
“既然如此，他就不应该对大齐下手才对。否则一旦被发现，盟友做不成，还会开战。”
“他花这么大的功夫和心思，到底为了什么？”
金奴咬紧下唇，因为缺血，身子轻轻发抖。
凌轻歌连忙先去给她找药。
替她将被血浸湿的上衣脱下来，快速地上药包扎。
金奴疼的嘶嘶抽气，泪忍在眼眶里。
凌轻歌再度道：“你必须要跟我说清楚，我才能保下你。”
“等明天一早，我就送你离开，大齐到底不是西黎，我哥哥一时找不到你，不会再管。”
“可你要与我说实话，我才好知道，以后该怎么防范。”
金奴听到这里，想起凌轻歌两次为她上药。
她不由得抬起泪眼，苦涩又怅然地说：“公主殿下，知道千金一诺吗？”
凌轻歌一愣：“一个诺言价值千金？”
金奴酸楚道：“有一次，太子殿下喝醉了，奴婢听到他说——”
“千金换不来一诺。一千个金奴，也比不上一个诺儿。”
“除了奴婢，太子殿下还有很多女死士。”
“我们，只有一个名字，都叫金奴。”
说到这里，她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里，滑下来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