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顾自澜看不见，汤一婉还是面朝他的位置福身请礼。
顾自澜爽朗地道：“方才谢谢你。”
“殿下言重了……”汤一婉说罢，匆匆离去。
但没走几步，她又返回来，犹豫之下，将荷包里的手帕拿出来。
里面还包着两块茯苓糕。
“殿下，小女身上还有些糕点，若是您练累了，可以吃点垫垫肚子，小女就放在门槛处了，用手帕包着系紧了，您别担心会脏。”
顾自澜一怔。
这个姑娘很聪明。
她既听到了墨妃的训斥，也没有揭穿，给他留了体面。
顾自澜再次说了一声多谢，然而汤一婉早已离去。
待机关练过，已是夕阳西下，顾自澜确实饿了。
他摘掉眼布，看见门槛旁，放着一个包起来的蓝色手帕。
打开一瞧，赫然是两块茯苓糕。
顾自澜满头大汗，神色悠闲的眯起眼，捻起一块整个放进嘴里。
微苦，后甜。
还挺好吃。
可惜刚刚没看到那个秀女的面貌，不然就能当面感谢她了。
……
佛诞当日，顾诺儿用心打扮。
婉音和婉萱看着公主一早就坐在铜镜前，拿起紫宝石簪比在头发上，嫌弃太老气。
又握着玉钗试了试，感觉太素。
戴的多了有点累赘，戴少了，总像是缺点什么。
顾诺儿烦恼不已，她噘着红唇，看着面前摊开的四个首饰盒子。
里头放着共计一百多根珠钗。
堪称琳琅满目，耀眼华美。
小姑娘懊恼：“我没头饰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