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左达却摇头，依旧感到疑惑。
“这大齐的瑶光公主，虽说确实是顾熠寒唯一的女儿，自然千娇万宠，大家恭维着长大。”
“可黎民百姓又不曾与公主生活过，他们就算要夸，也不会是这么多人言辞一致，都说她是神仙送来的。”
“想必，这个瑶光公主，定是有过人的本领，否则怎么会让大齐上到国君下到平头百姓，都如此说？”
凌天殷眼色幽深起来。
左达继续道：“臣也曾听闻，瑶光公主是大齐国君顾熠寒祈求上苍，才换来的女儿。”
“他付出的诺言是，再也不滥杀无辜。皇上您不妨想想，近几年，是否早已没有人说顾熠寒是暴君了？”
凌天殷眯了眯眼。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左达一边说，也一边在自己脑海里分析。
“自古以来，悠悠众口难堵，大家不说，不一定是怕了顾熠寒，从前他手段残暴的时候，抨击他又不怕死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近几年，不仅听不到骂皇帝残暴不仁的话，甚至探子来报，坊间大量的文人墨客，皆歌颂顾熠寒是明君。”
“他们更是开了一条大运河贯穿国度，带起了更加繁荣富庶的民生，皇上，顾熠寒此人，不可小觑。他的女儿，更是值得重视！”
凌天殷怒火消失了大半，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润喉。
阴冷的眼眸里，满是沉吟。
顾熠寒当然是他的一生劲敌。
凌天殷和他都是皇子的时候，其实他们俩就交过手。
西黎国和大齐中间，夹着一个弹丸小国：南朝。
当初顾熠寒亲自带兵，一路打穿了南朝。
不仅兵临城下，那千军万马的阵仗，吓得西黎国边疆大将竟不敢迎战。
凌天殷那会还是皇子，受他父皇的调遣，带兵支援边疆，意在打退顾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