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明声音带着一点冰冷:“左边那个书生,在为广王鸣不平。”
“什么?”顾熠寒煞时恼怒,猛然看去。
顾诺儿眨了眨水眸,也专心地听了一会。
原来,台子上的两个人,正在为最近广王受罚,被皇帝废黜王孙身份而争执。
左边的书生说:“广王好歹是先帝的儿子,皇上至少也要念着手足亲情,保留他的爵位,哪怕克扣他的俸禄,都好过直接将他贬为布衣百姓啊!”
右边的书生持反对意见。
他不满地对天拱手:“你我生在大齐,长在大齐,能活到现在,除了父母养育,还有皇恩浩荡!
皇上的决策,自然有皇上的意思,你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为一个已经被剥去爵位的王爷平反,实在荒谬!
今日大家为切磋诗词文采而来,并不是你抒发己见的地方,请兄台下去,我再请一位才子来对擂。”
谁知左边书生立即不满了:“你这话说的有失公允,我们都饱读圣贤书,也都有远大志向考取功名,报效朝廷!
难道,皇上此举不妥,竟不许人说?朝廷是天下的朝廷,更不是皇上的一言堂啊!”
这话说的越来越放肆了。
众人哗然大惊。
顾熠寒眉头皱的很深,眼里布满冰霜:“岂有此理,这个人竟敢当众批判朕的旨意。”
顾诺儿水眸眨了眨,软糯道:“若不是他不怕死,那么就有另外一个原因,恐怕是受人指使而来。”
夜司明环顾了一眼四周。
“他在棋馆里说完这句话,等诗会结束就可以离去,待消息传到陛下耳里的时候,恐怕他已经逃出京城。一定有人在附近接应,说不定就在棋馆里坐着。”
顾诺儿小手拍了一下:“是不是坐在最角落的那三个人呀!”
小家伙刚刚看了一眼四周。
大家都很喜欢四季糖铺的糕点,基本都吃完了。
只有那一桌,一点没动,茶水也没怎么喝。
看起来,好像意不在此。
根本不是来好好听诗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