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被拖走以后,不多时门外就没了她的声音。
婉音进来回禀,说是:“哭着回去了。”
顾诺儿眨了眨眼眸。
自己乖乖地从凳子上跳下去,然后正儿八经地站在乔贵妃面前。
“娘亲,诺儿可没有和那个顾娆发生冲突,也没有欺负她,就只是她想砍树,但是诺儿不想。”
“那棵树学府里的大家都很喜欢,枝芽都长进诺儿的桌前了,我也没舍得剪掉,她说砍就要砍,我舍不得!”
乔贵妃见小家伙跟认错一样,她忍不住笑的温柔。
“你这小人儿,跟娘亲解释这些做什么?就算是欺负了郡主,也不必跟娘亲明说,你是公主,想欺负谁都可以。”
乔贵妃为顾诺儿擦去唇瓣的糕屑。
婉音和婉萱都笑着说。
“方才裕太妃那架势,奴婢还以为,是小公主将柔倾郡主狠狠打了一顿呢!没想到,就是为了个树!”
婉萱噘嘴哼了一声:“他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让挪树就敢让裕太妃来说情,不会还想倚老卖老吧!”
婉音跟着点头:“肯定是,还好咱们娘娘不吃这套。”
乔贵妃拍了拍顾诺儿的小身子,让她自己去里面玩。
小家伙转身哒哒跑了。
乔贵妃才收敛了温柔的笑,目光里转化出刀锋般的凛冽寒意。
“裕太妃惯是会投机取巧,可惜本宫最厌恶她这样的人,你们派几个人盯着广王一家,像这么不省心的老鼠,最容易啃坏粮仓,早做准备比较好。”
“是。”
裕太妃被宫人扶着出了秋水殿。
她也不再抹泪。
当时哭,只是一种手段。
现在出来了,自然也不用了。
裕太妃暗自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