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丞相拱手道:“经调查,时疫真正从剑江下游那一片的村落开始扩散蔓延。
村落里的人,时常来往京城讨生活,所以京城里出现相同症状的人,多半是与他们接触过。”
张御史快速接道:“为今之计,是将源头先控制住。太医院已经在加急研究药方,但目前时疫从感染到病发然后致死,速度太快了,恐怕百姓们等不了太久。”
一位内阁老臣沉吟着说:“陛下,自古以来,对付疫病的办法,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臣建议,将那些疫病源头的村落,封锁并焚烧,从而阻断源源不绝的传染。
剩下染病的人,集中关在一起,重点在于封禁他们,而不在于治疗。”
顾熠寒面色深沉,他没说话,张御史就已经直言反驳。
“刘阁老,这话说的十分残忍!您可知,光是宁安村,染上疫病的就有三百二十余人。以宁安村为中心,四周密集地坐落着十四个村子。
粗略估算,染病的人多达千人。这些百姓,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命!更别说那些没有得病的人了。一把火纵能烧死疫病,但枉死的人怎么办?
又或者,那些感染了疫病的人,他们原本也是有机会被治好的!”
刘阁老冷哼一声,鹰目灼灼。
“张御史,你说的轻巧。一个人的命是命,京城里十几万人民,就不算性命了?一旦不制止,事态继续恶化,到时候危及你我,甚至是圣上,才悔之晚矣!”
张御史甩袖:“我绝不同意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来解决时疫,我读的是圣贤书,书里只教我如何治世为民,没说让我送他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