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夺舍成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崽子,那还怕个屁。
林季的话让天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他抬头盯着林季看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声。
“哎,小道活了一千多年,自从顶上天机的名头之后,去到哪都是礼遇。”
“别废话了,说吧。”林季催促道。
天机也不再多言,而是左思右想该如何回答。
林季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候着。
终于,许久过去,天机才长叹一声,说道:“林施主探究此事的机会已经没了。”
“什么意思?”
“在林施主从落凤坡回来的时候。”
“落凤坡?你说落凤坡?”林季童孔骤缩。
落凤坡不是只是一件小事吗?他才回来几天!而且此事竟然值得被天机提起?
天机不看林季,低着头自顾自道:“如今再去或许为时已晚,但也是前几日施主去了落凤坡,才让小道决定留下今日这封信对施主提醒一二。”
“怎么?此事连我都不能自保,还得你来提醒?”林季并非是质问与自大,而是震惊。
“颠覆九州的大事,谁敢说能自保...”
轰隆隆!
伴随着天机这句话出口,天空中突然雷霆炸响。
这是晴空霹雳。
天机脸色骤变,此时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了。
“施主,小道这就告辞了。”
林季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起身行礼便算是敷衍相送。
等到天机离开之后,他脸上的愁容却愈发深沉。
“这才安稳了几天功夫,破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想要明哲保身便留在玉城吗?”
即便抓回来了天机,却还只是打听了个半知半解。
思来想去,林季久违的提起笔。
“无论如何,此事还是给京中的方大人通个气吧。”
......
京城,监天司总衙。
总衙文书郑立新推开了方云山的书房的大门。
书房里,方云山正伏桉桌前奋笔疾书。
听到来人,他头也不抬便问道:“何事扰我?”
“京州府衙又死了一位掌令和两位游星,如今已没什么人可用了。”郑立新面无表情的说道。
方云山依旧不抬头,随口问道:“是田七安排的?”
“是。”
“他本就是秦家打入监天司的楔子,就是要将监天司一点一点凿开的。”
郑立新轻叹道:“如今的京州,监天司的势力已经远不如辑事司了,长此以往...监天司名存实亡。”
听到这话,方云山终于停了笔。
他抬起头看向郑立新。
“郑大人。”
“怎么?”
“高群书叛离监天司至今,两三年时间过去了,监天司司主在哪?”
郑立新神情一滞。
方云山则轻笑道:“监天司早就名存实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