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杰不开口,黄雄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这让林季少了许多乐趣。
他不是变态,都是以前在青阳县当差的时候,审问犯人时留下来的陋习。
在青阳县他跟着县衙的牢头见了不少世面。
“我之前也说了,我这人心眼忒小,睚眦必报。”林季打了个呵欠,一边走出牢房,一边招手叫来了牢头。
等到牢头来到近前之后,他对着吓得打摆子的黄雄说道:“所谓睚眦必报,就是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比如说你骂我杂碎,我就把你变成杂碎这样。”
“牢头,在这小子身上刮几块肉来剁碎了喂狗,然后有什么花样都给他上上。他爹也别落下了,一视同仁,不能偏心,只要别弄死就行...按照留一口气的标准,反正他们两个后天就得人头落地。”
牢头在一旁听得无语至极。
林季则拍着牢头的肩膀,指着黄成杰说道:“别觉得本官残忍,他之前给高总捕下蛊,若是不狠狠的报复他,以后还有人伤我们弟兄怎么办?”
“就得让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看看,伤我监天司的弟兄是什么下场!”
听到这话,牢头顿时精神百倍。
“大人,属下明白了!”
“去吧,争取多整点花样,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觉得咱们监天司就这点手段。”
安排了黄成杰父子之后,林季便离开了大牢。
回到书房,叫来了高凌。
他抓住高凌的手腕,神识一扫,便在他的心脉处找到了一只丑陋的黑色蛊虫。
“大..大人,好...疼...。”高凌大汗淋漓,尤其是在林季的神识触碰到那只心脉之上的蛊虫时,他更是疼的几乎要昏过去。
“黄成杰为何对你下手?”林季问道。
“他给我下盅了?”高凌忍痛回答道,“他强闯府衙,打伤了两位妖捕,我阻拦与他被他制住,估计就是那会被他下的盅。”
“嘿,你倒是胆子不小,那可是日游修士..即便只是日游中期,但碾死你也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林季说着嘲讽的话,却拍了拍高凌的肩膀。
“老高,这疼痛你能忍多久?”
“大人,您能解这蛊虫吗?”
“能,直接打开你的胸膛,将之从心脉上捉出来便是,不算麻烦。”
“那蛊虫深入心脉,若是这样解决,属下恐怕小命不保。”高凌脸色又白了几分。
打开胸膛这话听起来也未免太恐怖了些。
“没事,解决之后我给你服一枚六品回生丹,你就算半死不活了都能给你救回来。”
一听这话,高凌连忙说道:“烦请大人出手。”
“别急,之前不是问你吗?这疼痛你能忍耐多久?”
“一刻也忍耐不了。”高凌连忙说道。
林季却摇头道:“你若是能忍到黄家老爷子来,府衙宝库里的丹药任你索取,我保你突破到夜游,如何?”
“大人,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属下能忍。”高凌咬牙切齿的说道。
倒不是对着林季咬牙切齿,是真的疼到了极点。
“行了,你找個地方歇着吧,要是真坚持不住了就来找我。”
高凌点点头,连告辞的话都说不出来,缓缓的走远了。新
让高凌离开之后,林季轻叹一声。
其实即便没有此刻的苦难,他也要想法办奖赏高凌。
不仅仅是他敢冲着强闯监天司的日游修士出手,还有之前他带着手下办差的事情。
维州监天司衙门,之前恐怕也只有高凌还在恪尽职守,认真办差了。
这样的人不赏,说不过去。
之所以不解决高凌身上的蛊虫,是因为林季想等黄家的入道出现之后,让黄家的入道亲自出手来解决。
不仅如此,他还要名正言顺的将黄成杰父子斩了,让谁也说不出半句不行。
而高凌身上的蛊虫,就是最好的证据。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林季在书房中,坐在书桌后面翻阅着之前积压的许多案卷。
耿牧则在林季身旁站着,一言不发。
之前监天司都是由耿牧这个掌令代管,许多事情他虽然处理不了,但是却了解的很详细。
因此但凡案卷上有语焉不详的地方,他便随口询问。
大多数耿牧都能回答上来,答不上来的,林季也暂时不做理会。
“这九王村被屠村的案子,有什么头绪吗?”林季随口问道。
“查不出来,应该不是修士所为,是妖邪之类。”耿牧答道。
“有没有可能是邪修?”
“不知道。”耿牧摇头。
林季点点头,暂时将案卷放下。
他长舒一口气,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大人不继续看了吗?”耿牧问道。
“有客人到了,去开门。”林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