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爷,能给这多报酬,实在是瞧得起他们。
他们的心里当然知道能给王爷办事,本就是荣幸。
而就在土俊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机会时,李重润竟然松开了手。
松开手的瞬间,土俊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新鲜空气进入口腔,胸腔的时候,率先而来的不是畅快的感觉。而是空气的刺痛感。
这种感觉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蜷缩在地上,没有办法移动。
李重润倒是还好,只是觉得有些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战斗。
左卫将军在场的时候,根本没有自己出手的机会。
身为王爷,最初学习这些本事的时候还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没想到今天却用到。
管众见李重润躺在地上,紧忙上前,“公子,您没事吧!”
说话间,管众紧忙将李重润搀扶起来,回到刚刚台阶的位置。
土匪小弟也想上前,却见到躺在地上的土俊良摆了摆手,没有力气的躺在地上,倒是非常享受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镖头看着他身边的李铁柱竟然握着手里的刀,慢慢的朝着土俊良的方向移动过去。
他的动作非常小,甚至脚步非常轻。
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驿站倒是没有人会特别注意他的动作。
但此时一双眼睛正盯着他,此人正是刚刚受伤的杨镖头。
“回来!”杨镖头怒声喝道。
其实李铁柱想要做的事情,杨镖头何尝没有想过。
但此时绝对不是最好时机,若他们真的动手,或许能够解决土俊良这个麻烦。
可现在这个情形,或许最大的麻烦并不是土俊良,而是李重润。
李铁柱听到杨镖头的怒喝,站直连身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没敢继续向前。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土俊良慢慢的起身,坐在地上。
脸上的青色已经退去,呼吸也变得顺畅。
他看着李重润的眼神先是不可思议,随后倒是笑了笑,“兄弟们,撤!”
“三当家,不能撤!”他身后的土匪小弟听着土俊良的命令,倒是有些焦急。
不自然的看了看他身边的几个大箱子。
这些马上就要到手的财宝,难道马上就要拱手让人了?
土俊良听着这些小弟的质疑,双目瞪的熘圆。
眼神中的怒色不言而喻。
土匪小弟看到这样的表情时,不敢继续说话,竟然低上了头。
土俊良站起身后,竟然真的带土匪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重润看着走出去的土俊良,阻止的说道:“赌约还记得吗?”
土俊良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虽然他知道李重润的手段,“我要是想走,你拦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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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润不怒反笑,但脸上的凶狠之色一点不少,“若是两个时辰之内你不回来,那土匪山,你也不用呆了!”
李重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李重润的身份,但是他们却不敢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走!”土俊良大喊一声,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
他们走出驿站后,围绕着驿站走了一圈,土俊良心中非常差异,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作为一名斥候,在什么地方藏人,在什么地方隐蔽,他最擅长。
可他却没有在外面发现任何人。
这倒是让他心中一惊。
不觉间,紧忙带着身边的兄弟消失在驿站周围。
而此时,驿站内只剩下两拨人,李重润带着左卫。
杨镖头带着镇远镖局的镖师!
此时土俊良说话的语气虽然没有那么凶狠,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在他的话语中感受到威胁的味道。
而此时杨镖头撕下身上的衣服,咬了咬牙。
用另一只手和牙将撕下来的布条与手里的大刀缠在一起。
此时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在场的所有镖师看着杨镖头的举动能够感受到他的想法。
身后的所有人,都做出这样的举动。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年
土俊良看着杨镖头的动作,脸上的眼神变得凶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弟们!”土俊良大吼一声。
“呼……呼……”他身后的所有土匪都跟着呼呼的大喊两声。
而此时的杨镖头也怒吼道:“镇远镖局的儿郎们!”
“在!”这一声要比土匪那么多人喊的还要响亮。
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样子。
两拨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而此时,就在两拨人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各位,何必这样打打杀杀呢,要不咱们换个玩法?”
这声音刚好在两拨人说话间隙的时候响起。
虽然有些突兀,却能够让院内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东方的鲤鱼白已经渐渐泛起。
大地的潮湿让一层水雾笼罩起朦胧的视线。
远处的山林已经若隐若现,倒是显得有些神秘。
李重润刚刚说完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
虽然他身边的左卫也做好战斗的准备,但他们心里想的,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而是两败俱伤之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战术绝对更适合。
但李重润出言,在场的所有人不敢有任何质疑的声音。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重润在刚刚的位置朝着土俊良与杨镖头的中间走了过去。
他走到土俊良的面前,看着土俊良说道:“若我不插手的话,他们不是你的对手,这批货,我要了。你走吧!”
“呵呵……”土俊良冷哼的笑了笑,他身后的土匪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了?你拿什么要!”
说话间,他拿着自己的匕首竟然朝着李重润的胸膛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