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话,就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然后,在沈言忱的注视下,直直的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沈言忱:“……”
真是一点酒气都闻不得。
他去打水洗漱后,才躺到床上,去思索接下来要走的路。
回到清远州后,王延农就变得忙碌起来,走这批货他赔了不少钱,他得跟各个合作的商户商议赔偿的事情。
沈言忱跟在管事的身边学习,争取早日独立去跟没合作的商户商谈。
“今日要谈的,是振州的李家,你是振州过来的,应当知晓。”管事的带沈言忱去离王家不远的酒楼时,跟他说今日商户的身份。
振州的李家,是近两年在振州风头鼎盛。
李家发家突然,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少都有点对李家看不上。
本来,王延农也不想跟李家合作。
只是李家合作诚心,甚至愿意来清远州商谈,王延农再拒绝,就得罪人了。
“振州首富,我还是知晓一二的。”阴霾从沈言忱眸中划过,却面上不显,只为难道:“先生,要不然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掌事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说不去就去了?
当家的,还在里面等着呢。
“李家一向喜欢找我麻烦,我进去,怕合作吹了……”
掌事也是在外面跑的人,自然不会听信沈言忱的一面之词,不过,最近两人在外走,也知道沈言忱不是无缘无故得罪人的性格。
这李家——
“您在清远州多年,应该知道京中曾有个李家。”沈言忱目露苦笑:“我那前任妻子,正是李家少主的夫人。”
掌事恍然。
难怪沈言忱会如此为难。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与当家的去说。”他只是个管事的,并不是当家,有些事,还得去禀明王延农才能做决断。
沈言忱守在门口,面上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管事的在去找王延农时,还曾回头看沈言忱一眼,见他面色平常,心中暗暗满意。
不卑不亢,并没有因李家的事情而露出胆怯,可见心性。
在管事的前脚离开,身着绿色锦袍的李少爷,就带着人从酒楼内走出。
一出门,李少爷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沈言忱。
不是他在意沈言忱,而是沈言忱长得出挑,又气质卓越,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真是冤家路窄!”李少爷一想到之前被县令抓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说,怎么没在县里看到沈言忱,原来是跑清远州来了。
命还挺大!
李少爷注意到沈言忱,沈言忱自然也注意到李少爷。
他微蹙眉心,不欲与之纠缠,就要进酒楼。
不想,李少爷的人率先一步拦住他,并将他推搡到街边,引来无数人驻足。
“穿的人模狗样的,这是走狗.屎运,不要饭了?”
李少爷的声音不低,看热闹的人,纷纷凑近。
沈言忱眸色暗沉:“我要不要饭,与李少爷并无干系,李少爷莫要忘了,此处是清远州,非振州。”
不是你李家的地盘。
听懂沈言忱话里的意思,李少爷只觉自己被乞丐挑衅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