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站起身,动作随意又潇洒将大衣搁在手臂上:“不好意思,家里有门禁。”
周绥:“……”
他呵了一声:“你老婆现在正在跟别人吃着晚饭,家里有哪门子门禁?”
陆砚北微微拎了拎眉,看上去不大高兴。
周绥还没见过陆砚北这样,觉得稀奇,他站起身凑上前揽住陆砚北的肩膀:“怎么着,被我戳中了?”
陆砚北伸手推开他,烦躁的又点了根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后悔了。”
“什么?”周绥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四个字搞的有点懵了:“你后悔什么?后悔没和纪星辰离婚了?不至于吧,她就今天晚上没回来跟你吃饭而已。”
陆砚北皱眉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傅津白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挑了挑眉:“后悔打开笼子了?”
陆砚北站在灯光下,将俊逸的容颜切割成两半,一半隐在黑暗,一半迎着光明。
“嗯。”
金丝雀从笼子里飞走了。
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翅膀,再也不需要他圈养了。
而这个笼子的门是他亲手关上又亲手打开的。
陆砚北是真后悔了。
或许他应该早点告诉纪星辰,a市的资产足够她去买任何想买的东西,她不需要自己去创什么业,他可以一辈子养着她。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永远当他的笼中雀。
有些时候,线一旦松了,就很难再收回来。
陆砚北早该预料到这点。
周绥顿了顿,看向陆砚北的眼神带有探究,吸了口烟斜眼笑道:“兄弟,你这占有欲有点太强了吧。”
陆砚北冷冷道:“你试试顾瑶去和别的男人吃饭你还会不会无动于衷。”
周绥“啧”了一声:“我连人都没追到,可没资格吃醋。”
对于这点,周绥对自己一向都是认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