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白翘着二郎腿,看向陆砚北,“你和梁若到底怎么回事?”
陆砚北觉得喉间发涩,半晌,沉声道:“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谁信啊。”周绥:“这么些年,你对她比对亲妹妹都好。”
陆砚北捻着香烟,没有解释。
几人酒过半巡,陆砚北眯着眼问:“这……什么酒?”
傅津白笑了笑:“陈年老酒。”
周绥和傅津白都只喝了一点,陆砚北一个人解决了剩下的,喝起烈酒跟不要命似的。
周绥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回吧。”
傅津白叫了代驾,和周绥走在最前面,陆砚北慢条斯理的走在最后。
那张脸和平日没什么区别,除了脖子略微泛红。
也不知喝没喝醉。
酒吧外,穿堂风拂过,激起一阵凉意。
周绥朝陆砚北努了努嘴:“喏,你前妻。”
陆砚北眉心微拧,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掀开眼朝周绥指的方向看过去。
暗夜中,女孩一身高开叉吊带长裙,身段妖娆,尤其是那露出的一小截细腰,更是盈盈一握。
顾瑶和齐月扶着她上了车。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中,陆砚北才缓缓收回目光。
周绥笑,“后悔了?”
陆砚北捏下快燃尽的烟,“我还没离,注意你的称呼。”
“早晚的事。”周绥轻飘飘的说。
夜色沉寂,偶有凉风带起树叶的沙沙声。
陆砚北踉跄着输入密码,错了两次,最后一次才听到门锁打开的响声。
他步伐有些乱,领带被他扯开,哪怕是那副斯文的镜框架在鼻梁上,也不似平日的冷静,沉稳。
似乎所有的伪装都被卸下,露出最原本的面目。
他摸着黑,踩着碎片往楼上走。
这个家,他每天都回,只是不曾找阿姨来打扫过,屋子里仍旧是纪星辰拎包走时的模样。
他走的急切,像是很着急去卧室一般,然而开灯后,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他眉眼间所有的情绪尽数收敛。
仿佛刚才的急切,都是假象。
陆砚北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揉着眉心。
过了会儿,他站起身,余光瞥见地上揉成一团的纸。
他微微拧眉,伸手捡起。
打开后,陆砚北神情倏然僵住。
这是一张设计稿,尽管已经皱的不像样子,但依稀还是能看见上面画的东西。
是一条手链。
萤火虫和钻石的搭配。
底下有一行小字:萤萤之火,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