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搞什么校产。
国外名校通常是采用与科技巨头合作研发科技项目、认购金融巨头旗下基金的形式来保持自身的领先地位。
夏景行打算劝一劝付校长,把青木大学的校产交给远景资本来管理,绝对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合作建立后,青木大学能躺着赚钱,远景资本和复兴工业也能够对这所国内顶级高校施加更强的影响力。
听完夏景行的合作方案,付秉林彻底坐不住了,惊呼道:“认购远景资本的基金?美元基金还是人民币基金?”
夏景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付校长一个物理学家还挺懂金融的。
“当然是以人民币基金为主啊!青木大学要是有美元的话,也可以开放美元基金给你们认购。”
付秉林对夏景行提出的合作方案还是很感兴趣的,他听说中投买了远景资本旗下基金,已经赚麻了!他也想让青木大学跟着麻一下。
不过涉及到校产改革,里面的问题非常复杂,关系也盘根虬结。
哪怕他是校长,想在内部推动改革,也是阻力重重。
他看向坐在身旁,一直旁听不发一言的丘勇,想听听这位后起之秀的意见。
“小丘,你是年轻人,对这些新鲜事物消化吸收的比较快,你怎么看待拿校产去认购基金的问题?”
夏景行也饶有兴趣的看向丘勇,这位未来的青木大学校长跟他还是老乡,接手青木的时候已经快成烂摊子了。
留美预科学校的负面舆论、青木控股负债三千多亿……
尽管情况有点恼火,但丘勇还是推动了一些改革,比如让青木教育基金会直接投资高翎资本、鼎晖投资,通过投资清科母基金间接投资IDG、达晨、纪源等一线风投,此外还发起设立了集成电路学院,真正开始把卡脖子问题从国家、企业层面下沉到高校教育层面。
这老兄还是很懂得政治正确的!
丘勇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其实风险投资,青木很多年前就开始在做了。
1999年,青木科技园被中关村纳入总体规划设立青木创业园,在自身还需要被孵化的时候,就开始了对初创企业的投资和孵化。
2007年,我们在青木科技园的基础上创建了启迪创投,投资了展讯通信、数码视讯等优秀企业。
青木大学教育基金会在自身开展早期风险投资以外,去年还投资了由京城官资委牵头发起的官资PE基金——科桥投资。
但投资市场化(民营和外资)基金,我们还没尝试过。
不过弘毅投资最近在和我们接触,他们说正在联络社保基金,打算发起设立一只规模超过100亿人民币的PE基金,希望青木教育基金会也一起参与。”
夏景行笑眯眯的听着,心中已经对这個消息上心了。
木志心挺能啊,当年没有拿下中投这个大金主,又开始在打社保基金的主意了。
跟这种大有来头的基金合作,募集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关系。
丘勇接着说道:“我的意见是咱们可以小规模尝试一下认购市场化基金,避免把宝全部押在校企身上,多条腿走路。”
付秉林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还是很听得进意见的。
四年前,他在接见湾湾楚宋喻的大会上,曾把“寸寸河山寸寸金,侉离分裂力谁任?”中的“侉”字给读错了,结果就不小心上了一次网络热搜,然后他站出来给全国网友真诚道歉了。
“那下来就拟一个方案,商讨一下认购远景资本旗下基金多少份额合适。”
说完,付秉林又看向夏景行,说道:“夏总,现实情况你也看到了,让青木大学九年投资50亿给集成电路学院,非常困难。
校产问题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只能慢慢转型和调整。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青木大学投资25亿,等于复兴工业捐赠数额的一半。
有了75个亿投资,集成电路学院绝对可以办起来,而且还是直追国际超一流水平的半导体专业院校。”
这时,陈大同、武平、邓锋也纷纷站出来说好话,劝夏景行不要逼青木大学变卖校产,那样阻力太大,说不定设立集成电路学院的计划都要因此而流产。
夏景行也就勉为其难的退了一步,“那好吧,就25亿,不能再少了。
这些钱投下去,未来肯定会涌现无数的芯片技术专家、企业家,他们会反哺青木大学的。”
“反哺不反哺的,都不重要!正如夏总你所说的那样,国家和学生是放在第一位的,学校多付出一点也没什么,何况夏总你们作为企业方付出更多。”
付秉林笑容满面的说出了这么一席话,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下来就去给上级哭穷,争取多弄一些经费。
其实,青木大学的主要办学经费还是来自于事业收入和校友捐赠、社会捐赠,与上级拨款基本二八开。
付秉林就算坐在教育衙门哭也弄不到太多钱,大头还得学校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