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房价已经上涨这么久、这么多了,回落一下非常正常。
可万一不下跌,晚几年下跌呢?
那真的要亏成狗。
彼得·泰尔看了夏景行一眼,后者稳如泰山,显得极其有信心。
夏景行迎着麦晋桁和贝兰克梵充满质疑的目光,不疾不徐道:“作为全球最大的两家投行,如果连你们都不敢开门做生意,那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次级贷款违约率很低,买入CDS,通常都是白白缴纳保费。
这就和买意外伤害险一样,一个人从出生买到了八十岁,结果没出过一次险。
保险公司,最喜欢的就是这类客户。”
麦晋桁笑了笑,避重就轻道:“一辈子都没出过险,那一定是被上帝吻过的孩子,平平安安一生,但也有不少孩子没被上帝吻过。”
夏景行点点头,“大概是吧,我们也认为大部分“孩子”一辈子都不会出事,买一份保险,求一个安心。
但真的出事了,一丁点保费就可以换回巨额的赔偿。”
麦晋桁听懂了夏景行的隐喻,与赔偿相比,CDS的保费简直低的令人发指。
这个设计比例,也是建立在事情发生概率上的。
正如保险精算师算过出险概率来制定保费,华尔街的金融小天才们也计算过CDO违约率,以此来制定相对应的CDS价格。
企图通过买入CDS来获利,就是典型的以小博大!
相应的,输钱的概率非常高。
麦晋桁还是有些想不通,在他眼里,戴伦不是一个傻子啊。
反正在这场交易中,一定有个人是傻子。
所以这也是他感觉非常疑惑的地方。
贝兰克梵的想法和身旁的老朋友差不多,都觉得夏景行的这笔交易很可疑。
就差写明几个字了:我在给你们做套。
夏景行看着脸色凝重的两人,感觉有些心累。
这两个人都是老江湖了,不好忽悠。
特别是他的这笔交易本身就很可疑,有点异于常理,不得不让人多想。
思考了片刻,夏景行只能暂时放弃在两家公司身上打主意的念头了。
“我们和你们两家签署的只是第一次CDS合约。”
听到夏景行的这句话,正在思考的两位CEO都把头抬了起来。
夏景行开始详细阐述自己前面提到过的合成型CDO方案。
“你们两家可以转手向下一级转移CDS仓位,比如和AIG签署了一个CDS合约。
只不过,这笔交易中,你们是保费缴纳者,而AIG是保险提供者。
当然,由于你们要过手一次,AIG拿到的保费,比你们从我们这收取的保费要少,这是你们的利润空间。
如果,CDS向下一级没有全部甩卖掉,你们还存在部分赔偿风险,怎么办?
简单!
你们在开曼群岛上设立一个SPV特殊目的公司,然后以这个工具实体的名义发行若干偿付优先层次不等的“债券”,发售给投资者。
投资者交付给你们的钱则买成其他相对比较安全的债券,每年获取一定的利息。
最后,再将这些利息搭配一部分我们缴纳给你们的保费,做成“较高的利息”,每年支付给投资者。
这样,一款全新的产品就横空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