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昨日曦儿让人来传话,玉儿姐姐的长子就要到生辰了。”徐妙清看了一眼朱雄英,鼓起勇气小声说道,“臣妾逾越,让人送过去夫君平日所佩的玉坠。”
朱雄英哈哈大笑,对徐妙清说道,“以后这些日子你都记好,我记不住这些事情。以后玉儿姐姐那边也莫要再送玉坠,她知道我虽然佩玉,但是谈不上多喜欢、亲近。”
徐妙清胆子更大了,有些反驳的意见,“夫君这话就有些不对了,玉儿姐姐自然知晓夫君的性子。只是赏赐了玉坠,也是给其他人看的。夫君所喜欢的体己,玉儿姐姐喜欢的物事自然好,就是其他人不知晓,少了玉儿姐姐的体面。”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有些时候送礼物,也是要考虑一些面子的事情。尤其是朱雄英这样身居高位的人,他们赏赐的礼物,经常会让一些人去揣摩,揣摩上位者的心思。
苦着脸的王承恩出现了,直接跪下,“殿下,郡主带着人出城了。”
朱雄英也无语了,问道,“可有人跟着?”
“既然有人跟着也就行了,以前在宫里关久了,也该放她出去闹闹。”朱雄英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眼看着也要嫁人了,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能出去野一野了。”
朱雄英觉得自己这个哥哥挺失败了,弟弟刚刚被放出宫就是眠花宿柳、金屋藏娇的,如今成为了应天府最大的纨绔。妹妹现在到了北平也就跟被放出笼子里的鸟儿一般,不是游山玩水就是骑马打猎,比寻常男子还要彪悍。
徐妙清就忍不住羡慕了,因为她的父亲是十分重视规矩的,她的兄长也是。所以朱曦、朱玥这么一个纵容她们胡闹的兄长,还真的让她感觉到比较羡慕。
只是徐妙清有些时候也是比较担心,担心她的两个小姑子出家后会有些不适应。
朱雄英可不在乎这些,他还是相信他的弟弟妹妹。虽然不喜欢读书,也不会女红,看起来不是特别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可能也不符合这个年代的一些要求。只是他们的性格不坏,这就是朱雄英最开心不过的事情。
他也有资格,有资格让他的弟弟妹妹去自由自在,不用被一些所谓的规矩给拘着。
西安的朱樉、太原的朱棡,刚刚被放回开封的朱橚,这三大藩王几乎同时收到了圣旨。他们自然也都明白,这个圣旨不是他们父皇发的,但是他们选择装糊涂。
这些亲王按说有三个护卫军权,手里的总人马可能接近万人,甚至更多。但是现在,他们眼红了,觉得恨不得立刻将所有人都给派去东瀛。
高丽、东瀛需要人马驻守,圣旨里允诺了,每年可得白银十万两!
朱雄英很大方,一口气允诺了三十万两白银了。但是这对于石见银矿来说不算什么,如果继续保持增加,石见银矿每年可以开采出三百万两白银以上。
更何况这些亲王们,也就是现在能够得到点好处,过个三年、五年,一旦东瀛和高丽稳固了,这些兵权会被收走。也可以说这些兵马一旦去了高丽和东瀛,就不是亲王护卫了。
每个亲王派出一个卫所,每个亲王派出满编的一个卫所5600人。
朱雄英的心思如何,朱樉他们自然也很清楚。但是每年最少十万两白银的利润,再加上大势不可挡,少一个卫所就少一个卫所吧,他们还是要选择听话。
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是看得出亲近远疏,其他亲王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在应天府,老朱也收到了来自东瀛的奏报。他哈哈大笑、无比得意,此前开战算得上是顶着一些压力,完全就是依赖着开国皇帝的权威强行推进远征的事情。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每年几十万两百银、上百万两白银的产出,会让那些文武陷入癫狂。那些人会叫嚣着攻灭东瀛,要将那些不臣彻底讨伐,‘天皇’就是罪名,当年纵容倭寇扰边就是罪名!
“标儿,第一批五万两白银差不多已经要送回来了!”老朱心情很好,对在批阅奏折的大朱说道,“冯胜在奏折上说了,只要继续加派人手,每个月至少可得十万两白银。”
大朱抬起头,对老朱说道,“我大明工匠技艺高超,至少故土难离,很多百姓还是不愿去高丽、东瀛。英儿喜欢用囚徒、俘虏,让冯胜去抓些东瀛人干些开矿的活吧。”
有技术的,大明的工匠完成,开矿这样有危险的体力活让当地土著去完成,人口紧缺不要紧,多抓些回来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