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竸宁推辞不过,笑呵呵接受了众人的敬酒。
严格来说,他确实也当得起众人敬他的这杯酒。
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罗竸宁开始在景区内推行“2.0版本的感恩回馈活动”和“黑龙卡”之后。
罗家庄商业区的经济活动从最开始的一潭死水,到现在的热火朝天,极大的刺激了游客和周边村民们的消费欲望。
这两项举措刺激了消费之余,还为景区带来了很大的流量,紧挨着景区的罗家庄也是流量的受益者。
有像罗文才和水英英他们那种经营特色生意的年轻人。
也有靠着卖自家菜园子里蔬菜水果挣零花钱的老人。
同时还有一些卖手工布鞋的,卖针织帽子手套的,买手工登山杖的,等等,等等。
罗家庄的村民们靠着前来景区游玩的游客确确实实地增加了收入,成为了受益者。
还有就是,景区之前大力招收的员工,有将近一半儿是罗家庄的村民。
景区的工作岗位也从另一方面帮村民们实现了增收。
景区为罗家庄以及罗家庄村民们的生活带来的巨大改变,这些都是明摆着的实事,众人心里都清楚的跟明镜儿似的。
众人对景区,对罗竸宁的感激之情,也都是发自肺腑,无比真诚的。
尤其是罗家庄村委会一帮人,对罗竸宁的感激更是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个世界上,除了罗竸宁,再没人肯捐50万给村委会盖新的办公室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罗竸宁借着和罗海峰喝酒的时候说道:“海峰书记,经过我们景区董事会的研究决定,我们准备把景区周边的三座荒山以及旁边的荒地一块儿都承包下来,这事儿还得海峰书记帮我们促进促进。”
“把景区周边的三座荒山和山地都承包下来?”罗海峰听到罗竸宁的话后很是有些惊讶。
景区的此番举动,这绝对称得上是大动作了,却被罗竸宁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先不说景区周边的三座荒山了,光是景区旁边村民们开荒出来的山地有有上千亩了。
将三座荒山和所有山地全部承包,哪怕再便宜也得几百万上千万了。
其他几人听到罗竸宁的话后,同样是一脸惊讶。
罗总这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天地啊!
这大手笔也是没谁了!
罗竸宁放下手里的酒杯,再次问道:“像承包我们景区周边那种山地的话一亩要给涉及到的占地户多少钱?承包年限的话,最高好像是30年?”
“是的罗总,法律规定内的最大有效期限是30年,不过……”
罗海峰看向罗竸宁道:“景区周边的山地,严格来说都是国家的,咱们罗家庄的以及周边其他几个村子里的村民开荒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如果罗总您想承包的话,只需要找董乡长就行,完全可以不必理会那些目前正在耕种的农户。”
罗海峰此番话,完全是站在罗竸宁的角度出发的,并且,他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村民们开荒出来自己耕种可以,但没权利转让或者承包经营权用来牟利。
罗竸宁点点头道:“话虽这么说,不过,大伙儿也都是费了功夫的,一点补偿都不给的话,也不合适。”
众人听到罗竸宁的话后,内心纷纷给他点赞。
如果换了别人,谁还顾及那些开荒的农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既然你的耕种的山地不受法律保护,人家就敢肆无忌惮的侵占,你也拿人家没辙。
有钱有势,还有良心,像罗竸宁这样的良心企业家太少,太难得了。
“这样吧海峰书记!该给国家的钱,我照给,同时呢,也别叫咱们村民们吃亏。”
罗竸宁想了想说道:“涉及到的占地户有多少户,海峰书记帮我统计一下,一户一个我们景区的工作指标当做是赔偿,你帮我摸排一下村民们什么意见。”
“一户一个景区的工作指标?”罗海峰听到罗竸宁的话后再次震惊。
黑龙山景区的工作指标一向是“供不应求”,日前工作指标的市场价已经炒到了10w+一个!
用原本就不属于震惊的山地去换价值10多万的工作指标,这种好事儿,肯定没人肯拒绝!
罗竸宁继续道:“还有就是,我们景区东侧的那座荒山,我们也想一并承包下来,海峰主任你看多少钱合适?”
“那座荒山的话……”罗竸宁问的突然,罗海峰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黑龙山景区东侧那座荒山已经荒了几十年,无人问津。
那座山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山上杂木丛生,碎石嶙峋,还保持着最原始的荒芜状态。
平心而论,那座山,真没有太大的开发价值。
如果有的话,也不至于荒芜这么多年无人问津。
罗竸宁是第一个有承包意向的主儿。
罗海峰小心翼翼地说道:“罗总,这事儿事关重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们回去讨论讨论再给您答复,您看?”
罗竸宁点头道:“可以,可以,最好能在今天给我个准确答复,我们董事会催的很急。”
罗海峰保证道:“好的罗总,您放心,一会儿吃完饭回去了我们就抓紧时间讨论,争取在今天下班之前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行,那就等海峰书记的好消息了。”罗竸宁点点头,虽然这事儿很着急,但这点儿耐心他还是有的。
商量完正事儿,罗竸宁招呼众人喝酒吃菜。
一顿饭从中午12点吃到下午2点,众人吃饱喝足,罗竸宁在手机上叫了两位代驾送众人回村,回景区。
“老板,您这车太带劲了!我还是第一次代驾这么高级的车!”
“不客气地你说,您这车在咱们万山县的豪车当中,绝对能排进前十名。”
给罗竸宁代驾的是位带着眼镜,瘦瘦的,看上去有些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男人话很多,一上车就开始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很善谈,并且还不令人讨厌。
“师傅开多少年车了?”闲着也闲着,罗竸宁坐在后座上闭着眼和司机闲聊。
虽然一个人就干了一瓶多,但他倒也没喝多,只是有点儿乏了,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我呀,从十七岁就开始给人开车,到今年47岁,刚好开了30年车。”
司机师傅一边将车停在停止线前面等红灯,一边说道:“老板,不是我跟您吹,开了这么多年车,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故,甚至连小剐小蹭都……”
咣当!
自己师傅一句话没说完,车后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